納蘭岩岩釋懷,他坦然一笑,“既然伯父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李秘書。”說完,他頭也沒回就推開房門走掉了。
看著納蘭岩岩離開的背影,小蘭心裏一陣難受,隨即,她轉過頭來,對著老漢說道,“爸,你怎麼這麼對人家!雖然你不滿意他,可是也不能這麼直接吧!”她的語氣裏充滿了責備。
老漢混濁的眼睛裏有一絲鮮紅的血色,在醫院的這幾天,他本就瘦弱的身板似乎更加單薄,他有氣無力的望一眼暮女兒小蘭,悠悠的歎息一口,“我這不是想斷了他對你的念想嗎。”
看著父親疲憊的身體,小蘭剛說口的話就有些後悔,她心疼的看著父親,“爸,剛才的話別往心裏去。我知道您也是為了我好。我媽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老漢剛剛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轉而又興奮起來,他似乎一下子活躍了起來,眼放亮光,“你媽好像認得我了!”老漢的聲音有些激動。
“真的?”小蘭驚訝。
小蘭欲起身去看母親,她剛剛坐直身體,就感覺頭昏眼花,腦袋“嗡嗡”亂響,一片空白。
“蘭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小蘭,老漢急忙上前抱住了女兒。
小蘭擺擺手,示意老漢不要緊。
納蘭岩岩出了醫院,加緊腳步走到了車子前。想到馬上要去納蘭公館赴約,納蘭岩岩心底隱約劃過一絲不安。
他也不知為何,感覺這次納蘭博嚴的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
晚上十分,正值下班的高峰時期,霓虹燈照著明亮的街頭,喧鬧無比。納蘭岩岩開車緩慢行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目光如炬看著前方的道路。
這時,納蘭岩岩耳邊響起一陣“滴滴滴”的喇叭聲,他冷冽的目光瞥一眼後視鏡,跟在他身後有一輛紅色的奔馳,不斷的追著他。
加大油門,納蘭岩岩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不去理會這些。他在擁擠的市區左躲右閃,終於,納蘭岩岩開著車來到了比較開闊的路段。他眼神不經意掃過後視鏡,發現那輛紅色的奔馳居然還緊追不舍。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的胸膛躥起來,隨著一聲劃破天空的刹車聲,納蘭岩岩穩穩的把車子停在了馬路的一邊。道路兩邊的路燈發射出微弱的燈光,這裏已經靠近郊區,黑夜森涼的寒意沿著納蘭岩岩後脊背迅速蔓延至全身。納蘭岩岩緊緊的攥著手裏的一把水果刀,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明亮的刀口在昏暗的路燈下折射出幽幽的亮光。
紅色奔馳也隨之穩穩的停在了路邊,車窗緩緩的落下,一個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笑眯眯的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表哥,我追了你一路啊!那麼著急幹嘛!”
這時,納蘭岩岩才放鬆了警惕,他瞥一眼女人,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人正是納蘭紫。
納蘭岩岩禮貌微笑,“你怎麼在這裏?”
納蘭紫挑著尖細嗓門喊到,“我回家,在市區看到你的車子,想追上去跟你說句話。結果,你還……”納蘭紫纖細的手指往耳後攏了攏蓬鬆的波浪卷,笑了笑,“怎麼,表哥,這是我回家的方向,你去找我父親嗎?”
納蘭岩岩抬手看一眼時間,眼睛裏閃過一絲焦慮,“表妹,我必須要馬上走了!跟你父親約好的時間。”
納蘭紫痛快的說道“好,你先開。我追你!”說著,納蘭紫就發動了車子。
兩輛小車一前一後駛過偏僻的郊區,來到一處小別墅前,納蘭岩岩熄火,手裏夾著文件推開車門,急速的從車裏鑽了出來。
納蘭紫緊隨其後,走在納蘭岩岩的身後。二人剛進納蘭公館大廳,一股香噴噴的飯菜香就撲鼻而來。隻見,大廳的大理石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色。
納蘭紫心情隨之愉悅起來,她把鑰匙扔給管家,樂嗬嗬的對著管家問道,“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豐盛?”
“大小姐,今天老爺請納蘭岩岩少爺吃飯。”
納蘭紫笑嘻嘻的來到納蘭岩岩麵前,伸出纖細的小手臂搭在納蘭岩岩肩上,“表哥,看來,今天我有口福了!沾光了!”隨後,衝著納蘭岩岩打個響指,興高采烈的坐到了飯桌前。
水野舞挽著納蘭博嚴笑眯眯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納蘭博嚴佯裝惱怒的喊到,“小紫,怎麼那麼不懂事兒!你表哥還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