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容成遠的紙巾,陸蔓蔓擦拭著眼淚跟鼻涕,就連紙巾上都有容成遠身上特有的清香的煙草氣息,這讓陸蔓蔓覺得心安。
容成遠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陸蔓蔓身邊,默默地陪伴她,不再催促她。
撫平情緒以後,陸蔓蔓吸了吸鼻子,然後沙啞著聲音對著師父的畫說:“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我一定會努力,成為一代國手,讓他們都知道我是您的徒弟!”
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房間裏,陸蔓蔓從來沒有如此有決心。
容成遠欣慰無比。
……
納蘭公館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別克,裏邊坐著幾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其中一個拿著望遠鏡對著納蘭公館張望,其它幾個有的無聊的躺在座椅上嗑著瓜子,有的擺弄著手機。
“真他媽!盯了好幾天了!這個納蘭博嚴也沒出去過幾次!”拿望遠鏡的男子狠狠的向地上吐口唾沫,瞥一眼其它幾個,“你們倒是很輕鬆哪!給兄弟盯會兒啊!”說著就把望遠鏡砸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被砸中的男子“騰”一下坐了起來,“哇靠!你看著點!算了,我來盯!”扔下手裏的瓜子,他抓起望遠鏡,就看了起來。
“有什麼好盯的!真想不明白了,人家有什麼小動作還用親自動手?老板也不知怎麼想的。”
“別吵!別吵!出來了!”拿著望遠鏡的男子脖子都伸直了。
“我看看,我看看!”其它幾個爭先恐後的對著望遠鏡喊到。
“看個屁呀!準備發車!”
“突突突”,車子啟動。車子緩慢行駛,不遠處納蘭博嚴西裝革履,走到一輛車黑色奔馳汽車前,司機彬彬有禮的打開車門,納蘭博嚴就鑽了進去。
“快!跟上去!”一個男子對著司機著急喊到。
加大油門,別克車子穩穩的跟在奔馳後麵。納蘭博嚴坐在後排真皮座椅上,摘下眼鏡擦了擦,聽著外麵有些喧囂,納蘭博嚴重新戴上眼鏡。
車子經過市中心時,電視屏幕上展示著什麼。遠遠望去,那裏聚集了好多人。
“那裏是什麼?”納蘭博嚴扭頭看一眼窗外,對著司機問道。
司機睨一眼後視鏡,“老爺,好像是說金彩獎的事情。這幾天電視都在報道這件事。”
“哦,哦。”納蘭博嚴躺靠在真皮座椅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這麼快就傳傳出來了。”
“老爺,咱們家小姐真厲害!據說這個金彩獎是全國美術界最權威的獎項了。”說完,司機從後視鏡偷瞄一眼納蘭博嚴。
納蘭博嚴依舊閉著眼睛,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
炎炎夏日,外邊的天氣異常悶熱,街上的行人有的打著遮陽傘,有的穿著防曬衣。行色匆匆的走過。黑色的奔馳開過喧鬧的街頭,來到納蘭財團大廈前穩穩的站了下來。
“老爺,到了。”司機輕聲道。
“嗯。”納蘭博嚴依舊微眯眼睛。片刻,他坐直身體,簡單整理一下衣服,麵帶微笑下了車。
司機狐疑,似乎納蘭博嚴這幾天的心情格外好,對他們也是滿臉笑容。
後邊的別克停在了納蘭財團的馬路對麵。
“這怎麼辦?他進去了?”一個男子發問。
“怎麼辦!給老板打電話!”另一個男子迅速掏出手機,簡單按了兩下就撥了出去,“喂?老板,納蘭博嚴進公司了。”
“就先遠遠盯著。”對方說道。
掛斷電話,黑衣男子就把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滿臉的怨氣,“真他媽憋屈!跟了幾天了,居然沒一點動靜!”
其中一個寬慰道,“憋屈啥!老板給正常開支,讓跟就跟唄!就當玩耍了。”
幾個黑衣男人實在不知老板為什麼要讓他們跟蹤納蘭博嚴。
隻能在車裏遠遠的觀察著。
納蘭博嚴整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的走進了公司。公司一樓大廳裏偌大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關於競爭金彩獎的新聞。電視前聚集了一堆人,大家議論紛紛。
“聽說這個陸蔓蔓跟咱們納蘭財團大小姐再競爭這個獎項。”
“我看好納蘭紫,畢竟她才是華東美術大賽的金獎得主。”
另一個人則不以為然,“我看不然,這個陸蔓蔓畫的確實不錯!是個潛力股!”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的異常熱鬧。
“咳咳”納蘭博嚴用力的清了清嗓子,陪伴納蘭博嚴的經理對著一群人喊到,“看什麼!都趕緊幹活去!都不忙了是吧!”
經理點頭哈腰的對著納蘭博嚴說道,“總裁,您別介意,剛才……”
“行了!別說了!有這個精力放在工作上,納蘭財團還用請個外人來幫忙嗎?”納蘭博嚴打斷了他的談話,怒氣衝衝甩下個背影就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