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答應,為什麼又是那個陸蔓蔓?
必須得想辦法,除掉陸蔓蔓,否則的話,陸蔓蔓永遠都會是納蘭博嚴的一塊心病。
可是,該想什麼辦法除掉陸蔓蔓呢?納蘭博嚴清楚,容成遠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必須得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否則的話,容成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納蘭博嚴摸著下巴,來回在房間裏踱步,他在思考,如何才能除掉陸蔓蔓,而且不動聲色。
納蘭博嚴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技術活,而且沒有任何退路,他必須得謹慎謹慎再謹慎。
水野舞最近閑的有些發慌,最近很多事情告了一個段落,她忽然就沒事做了,於是整天在偌大的納蘭公館上下轉悠。
傭人看到水野舞客氣的打招呼,水野舞也客氣的朝著傭人笑笑。
最近一段時間,水野舞的脾氣溫和了不少。
翌日清晨。
傭人端著盤子正要走過去,忽然聽到水野舞叫住了她:“看到納蘭先生了嗎?”
“納蘭先生在臥室。”傭人趕緊回答水野舞,然後端著盤子趕緊離開了。
水野舞納悶,這個時間點兒了,納蘭博嚴怎麼還在臥室,他平時不是去公司了嗎?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想到這裏,水野舞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她倒要看看,納蘭博嚴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時間點了還在臥室裏睡覺?
納蘭公館的二層走廊盡頭是納蘭博嚴的臥室,走廊上靜悄悄的,因為擔心吵到納蘭博嚴,所以,水野舞特意把腳步放的很輕。
很快,她就走到了納蘭博嚴的臥室門前,奇怪的是納蘭博嚴的臥室門竟然輕輕的關著,露出一條縫隙,裏麵好像有人在說話。
這引起了水野舞更大的好奇,這麼一大清早的,納蘭博嚴在跟誰說話呢?
水野舞悄悄的將腦袋湊到門前,很快,她就明白了,納蘭博嚴是在打電話。
她笑笑,自己也太神經過敏了,納蘭博嚴不過是在打個電話而已。
水野舞正打算起身離開,忽然一個人的名字從納蘭博嚴嘴裏說出來,瞬間水野舞的腳步就頓住了,然後她不得不讓自己返回去繼續聽。
“你說怎麼樣才能讓陸蔓蔓在這個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納蘭博嚴聲音很低,但是水野舞還是隔著門縫聽的清清楚楚。
不由得,水野舞渾身驚起一身冷汗,脊背發涼,驚訝的差點叫出聲,趕緊用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發出半點動靜,驚動了納蘭博嚴。
什麼?納蘭博嚴打算殺了陸蔓蔓?水野舞的身體輕輕的往一邊的牆角移動了一下,她還在努力消化自己剛才聽到的,水野舞豎起耳朵再次努力的聽著,她擔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件事情可是人命關天啊!
“不行,直接開車撞死恐怕不妥,你以為容成遠是吃素的嗎?”納蘭博嚴聲音依舊低沉,略微有些惱怒,“你能不能想一個不動聲色,萬無一失的辦法來?”
納蘭博嚴當然生氣,他急切的想除掉陸蔓蔓,可是似乎找不到辦法。
水野舞這下徹底聽清楚了,她聽的沒有錯,納蘭博嚴的確是在想辦法殺了陸蔓蔓!
關於全國金彩獎的事情,水野舞也知道,所以,她懷疑,納蘭博嚴之所以這麼著急的想殺掉陸蔓蔓,就是跟全國金彩獎有關係?
水野舞現在還不能確定。
“什麼?失足落水?”納蘭博嚴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這次他的聲音裏充滿了興奮,顯然他對這個設計比較滿意。
“具體說說你的方法。”納蘭博嚴饒有興致的跟電話那端那個神秘的人說,水野舞則是屏氣凝神,靜靜地
聽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水野舞忽然覺得納蘭博嚴是如此可怕,他竟然可以這麼冷靜的設計一個人的死法。
納蘭博嚴說這些的時候,水野舞感覺他不是在殺死一個人,納蘭博嚴仿佛在殺死一個小貓小狗那麼簡單,語氣輕鬆,沒有半點的負擔,內疚。
一個人的心裏得有多變態才能達到納蘭博嚴這樣的境界啊!
想到自己竟然日日夜夜守在納蘭博嚴的身邊,水野舞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是不是哪天他看她不順眼,也會順便把她殺了?
“不錯,這個方法很好,就這麼定了。”納蘭博嚴的聲音再次從房間裏傳出,聲音也愉悅了不少,看來他比較滿意。
水野舞擔心他隨時會出來,趕緊悄悄的順著牆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