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輕斜過眼神,她喘息撩人地把神漢蕉遞給許氏道:“心肝兒,你來,快來,我要……”
許鳳輕倒退一步:“這個我不熟練,你自己來不是挺好嗎?”
甄德妃急得差點掉床,她麵帶紅潮:“那是不一樣的感覺,你是男人,……”
許鳳輕站著未動,卻在心裏為她悲哀歎氣。
甄德妃等得惱羞成怒:“看你模樣不錯,原來是塊提不起來的豆腐!……廢物!廢物!給我滾!看本宮如何收拾你這廢物!”
許鳳輕靜靜地道:“我立刻就會離去。還請德妃娘娘收好那個玉/棒,再過一會兒,你就會明白我救了你。”
許鳳輕剛走不久,甄德妃依舊餘怒未消。忽聽門外有報“皇上駕到”,甄德妃急急把神漢蕉收起,半裸著迎下床來:“皇上怎有空到臣妾這了?”
南帝淡淡掃視一圈,隨意地道:“朕最近新納了妃,對你多有冷落。怕你這醋壇子生氣,特來看看。”
甄德妃嘟著嘴道:“臣妾日盼夜盼,可把您盼來了。今晚您可無論如何也要陪著臣妾……”說著已撲在了南帝懷中,半捏半搓之下,
南帝一臉菜色地回到了蒼霖殿。巧桐覺得事有不妙,試探地道:“皇上?”
南帝像揮蒼蠅般厭道:“你讓朕到椒房殿去查看德妃,如今倒好,朕卻被困到那了半夜!”
巧桐狠咬貝齒,麵上卻笑盈盈道:“皇上稍安勿躁。咱們就瞧下去。”
且說昨晚許鳳輕回到房間,荊珀已恢複了八成精力,她早已下床,候著許氏回來。
看許鳳輕安然無恙,荊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同時心裏好奇不已。她有些期待地問:“錦姑娘,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麵目嗎?”
許鳳輕不加思索地洗淨了臉,讓她睜大眼睛看個仔細,然後又重新塗花。
荊珀愣神許久,才張著嘴巴歎道:“姑娘,你真是美到極致。謝謝你信任我,這是我在深宮之中,得到的第二份溫暖。”
許鳳輕搖頭:“這不算什麼。人都處於半善半惡、半偽半真之間,遇見了不同的人,就會露出相應的真實度。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把最真實的性情暴露給所有人,但是並沒必要。我以太監麵孔示人,隻是為了減少一些麻煩,也不像你所想的那般委屈無奈。”
荊珀說道:“這世上果真就沒有你牽掛的嗎?比如說墨王。”
“那不是一種負擔,隻是我的意願。我此時與他為友,不見得我們沒有敵人間的分歧。”
荊珀撫過眼前的濃厚劉海,往耳旁撥攏而去。她緩緩地道:“我聽命於甄德妃,實則是太後的人。”
許鳳輕並無訝異,也沒繼續探究什麼。
荊珀又道:“每人都有自己的軟肋。且說當今的太後,她昔年生於一個貧寒農家,她的姐姐為了讓她無憂無慮地成長,受了很多的苦,落下了渾身的病,甚至嫁給一位鄉紳流氓,直到太後入宮,才得以解脫那段非人的折磨,與青梅竹馬的戀人走到了一起。可惜沒過幾年幸福日子,就因病逝去,把幼女托孤給她。太後把甄德妃視為己出,這麼多年來始終縱容坦護著娘娘,很大部分的原因便得歸結於此。”
許鳳輕聽完,終究問道:“那麼荊珀姑娘你呢?”
荊珀的眼裏閃過一絲噩夢般的痛楚:“我幼年時,父母慘遭仇人殺戮,而我因調皮躲於櫃中偷糕點吃而躲過一劫。一位樸實善良的大嬸,碰巧去集鎮上買野味兒,就收留了我。後來我才知道,她原是太後身邊的丫環,年輕時曾獲特許遣回去嫁人,生孩子後還曾當過南帝的奶媽。隻是可惜,她的兒子在十來歲時,染上風寒而夭。她又帶我來投奔太後,太後為鞏固勢力,便把我控製在了身邊,她時常拿嬸媽來威脅我。嬸媽卻並不怨太後,在臨終之前還囑托我,此生要誓死對虞家皇室效忠,倘有二心,天打雷劈。”
許鳳輕忖著,一個慈愛的養母,怎會下如此的賭咒?她這到底是忠心耿耿,還是在犧牲荊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