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山看著懷中女子含羞帶怯的小模樣,二話沒說,直接的,小心肝軟了,小兄弟硬了。雙唇驟落在小嬌妻的撩人櫻唇上,點起清晨裏的第一把熾熱火焰。
然而,欲望總是會在即將得到紓解的那一刻被意外生生卡住;奸情也總是會被天災人禍絆住它銀蕩的腳步。
昨天的呻吟,是詠歎性福以及鼓勵繼續不要停的;而此刻的呻吟,卻是痛苦壓抑和難以忍受的。
慕千山迅速起身披衣下地,找來止痛丸喂秋迪菲服下。片刻後,藥力發作,秋迪菲的臉色才從白灰般的慘白漸漸變得稍微有了點血色。
為了讓自己新丈夫放心,秋迪菲盡量輕鬆的從榻上爬起,在慕千山深邃炙熱的眼神裏穿衣下地。
洗漱完畢,秋迪菲坐在銅鏡前準備梳理頭發。沒等她自己動手,慕千山已經先她一步拿起了桌案前的木梳,站在她身後,一下一下為她梳起烏黑長發。一邊梳一邊溫柔說道:“大哥早前曾說過,要為你親自梳頭的。以後秋兒的頭發,就由大哥來梳!”
秋迪菲轉過頭,對著慕千山粲然一笑,開心說道:“要是天下人知道,堂堂武林第一的牛叉大爺天天的去給一個小女子梳頭的話,一定要羨慕死這位女子了!”
慕千山看著眼前明媚動人的嬌俏笑顏,不由得恍了下心神。他的秋兒,每當她這樣開心的笑著時,是如此的清麗無匹秀美無雙,讓他看了,不覺之間便會心中一蕩。。。。。。。。。
秋迪菲聽著慕千山的話,想著自己身上所中的毒,思量著兩個人的一輩子可能僅是餘下六天的時候,不禁悲從中來,眼睛裏開始酸酸澀澀的癢著。秋迪菲輕垂下眼簾,遮住幾乎就要奪眶而出的淚珠,盡力彎翹起嘴角說:“大哥你怎麼變得對我這麼好!都不像你了!你以前,總是欺負我逗弄我的!以後,恐怕我想讓你欺負我逗弄我,都沒有機會了!”
慕千山心中大慟,放下手中的木梳,把秋迪菲緊緊攬進自己懷中,聲音裏透著從來不曾有過的悔意喃喃說道:“天下人都以為慕千山做事,一向我行我素從不後悔。他們錯了。秋兒,大哥為著兩件事而感到深深後悔。一件,是喂你吃了斷心散;另一件,是當初本想派人親自去接你到天闕宮來的,隻怪我一念之差,後來卻改成要你自己前來。結果,來的竟不是你,而是你的二師姐。”
慕千山抬起手,溫柔的愛撫著秋迪菲的臉頰,輕歎一聲,說道:“這件事裏,大哥最後悔的就是,你的夫君從頭到尾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那時他的娘子其實並不叫作左香香,而是秋迪菲!”
慕千山說:這件事裏,大哥最後悔的就是,你的夫君從頭到尾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那時他的娘子其實並不叫作左香香,而是秋迪菲!
…
那日,在秋陽山腳下,在不要亭裏,他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忽然聽到對麵酒樓的夥計大聲叫著“左姑娘”。他不甚在意的順著窗子抬眼望出去,看到的是一位纖瘦的姑娘。後來這位纖瘦的左姑娘走進不要亭裏來,坐在他旁邊,笑吟吟的告訴他說,她叫左香香。他就此便輕易的信了,她真的叫作左香香。
然後,這位左香香便讓他選作了自己的度功對象。
?
那時,她的存在,對他唯一的意義就是,用來度功。所以,當他迫她服下斷心散時,絲毫不曾猶豫。
他本以為她是憨憨傻傻的女子,卻漸漸發現,她其實隻是裝傻而已,她其實是個狡猾的小姑娘。她的那份隱忍的狡猾,總是惹得他想去逗弄她,欺負她,看她無奈,惹她跳腳,撩她流淚。
開始的時候,他會為此感到愉悅不已。可到了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漸漸的心生不忍起來。
或許是從看見她流淚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從心裏蔓生出了憐惜;也或許是初度功時,在自己握住她一雙纖細柔荑的那一刻,他就已不知不覺的被手心裏柔若無骨的觸感傾動了縷縷情絲;又或者,是她對自己露齒而笑的那一瞬,讓他在不經意之中,悄然把她明眸皓齒的嬌俏模樣不聲不響的鐫刻在了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