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什麼色?這裏的樹都開著花啊?”車夫的臉皺在一起,他實在不明白客人的要求,這裏都是樹,每一棵樹都開著花,到底是哪棵樹後麵啊?
“看來我的話很有用啊,人啊,還是得時時敲個警鍾,不然美玉也會腐朽。”小靜宣給自己倒了一杯清心的茶,“我還是不喜歡那麼嚴肅緊張,靜一下心比較好。”
“是啊是啊,他那種小伎倆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比他更卑鄙,輕易就殺了他!”蛇把身體卷到小靜宣的手腕上:“還說不讓我殺人呢,你自己也殺了。”
小靜宣應付的頗為狼狽,五行之術裏防禦型的術都使了出來,去仿佛隻在麵前豎起來幾道玻璃,夏爾曼輕易地就擊碎了:“那麼性急做什麼?”
“如果不是大人另有交代不可傷著普通人,你早就死了。”型男的眼神很冰冷,小靜宣甚至感到他的眼神刺到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都疼。
“你沒事吧?小姑娘。”老魔法師及時扶住她,他幹枯的手抓在小靜宣的肩膀上,抓得她生疼。
這麼久了,元嬰還沒修複好,這要到什麼時候啊?小靜宣有些無奈,她不急,她有的是時間,但是現在有條蛇整天催著她,她不急都不行。
“金丹結成之後就能碎丹成嬰,然後你就能化成人形了。”小靜宣摸出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茶香嫋嫋,蒙蒙的水汽讓她的臉看起來不真實,“然後你就能回去了。”
麗貝卡有些為難了,他們平時也不怎麼聯係,除了傳遞情報的時候,她真的沒自信他們會聽她的。
“您為什麼討厭我?”麗貝卡眼裏泛著淚光,似乎真的被傷到了。
老魔法師轉過身麵向河水:“真有那種東西啊,我以為是我老眼昏花了呢,看到一個銀光一閃跳入了河水中。”
小靜宣輕手輕腳從車夫身邊走過,還沒爬上馬車,就聽見了風夜的抱怨:“你去哪裏了啊?都這麼晚了。”
馬車已經跑的不見影了,風夜急忙去追,跑不了幾步就感覺身體重的沒法動了,想起小靜宣臨走的身影,風夜心裏又一陣難過,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小靜宣跑步的動作跟他不一樣,雖然隻是細微的不一樣,但是風夜還是注意到了,並且無意間記了下來。
“沒什麼卑鄙不卑鄙的,事關生死嘛!不過要騙我他還真嫩得很,那個人身上的劍傷就出賣了他,偏偏他還要繼續在我麵前裝,把我當傻子一樣。”小靜宣彈了彈劍身,把劍身迎向陽光,在靠近劍柄的地方刻著淺淺的字,二十八。
“不,我是真的喜歡您……”麗貝卡跪坐到小靜宣麵前,這樣她就比小靜宣低了一點。
“……”艾爾弗雷德隻覺得天旋地轉,天空灰暗無光了,“小靜宣寶貝……”
小靜宣轉過身準備回到馬車,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師傅,也隻會是你師傅,以後叫我師傅。”
“因為落香派是煉丹和煉器的門派,無論丹藥還是法寶都是修真界人人想要的,因此,落香派門人比什麼都要珍貴。曾經,我的兩個弟子被敵人抓到,囚禁起來被逼著為敵人製造丹藥和法寶。”小靜宣麵無表情地說著,但是心裏隱隱開始泛疼。
小靜宣冷眼旁觀,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風夜完全順著小靜宣的意思走,對麗貝卡不理不睬。
“找死!老子宰了你!”蛇如一條銀線向風夜身上撲去,毒液已經開始噴射,如果被他咬到,真的必死無疑了。
風夜甚至來不及阻止,小靜宣就出去了,車夫一點也沒察覺到馬車裏少了一個人,繼續前行著。
“你好。”泰倫斯勉強笑了笑。
“你嚇到別人了。”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盤在小靜宣的頭上,銀色的鱗片襯著小靜宣黑色的發顯得格外顯眼。
小靜宣細數著他的呼吸,數到五百下的時候,悄悄起身下了馬車,就在離馬車不到十米的地方,一柄烏黑的劍刺來,小靜宣早有察覺,輕鬆地一個空翻,避開了。算算距離,離馬車有十五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