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學院廣場上,已經被學員擠滿了。如果從天空俯瞰,就會發現整個廣場的人群涇渭分明的出現了兩極分化的情況,一群是總統演講的那個圈,一群是一個大圈套一個小圈,至於中間,就是一個黑點。
對於頭上的和身邊的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事情,這個圈的那個黑點,沈煜此刻一點沒有擦覺。此刻他的眼睛裏,隻要那個站在台上,揮舞著拳頭,高喊著口號的男人。
剛才他已經從旁邊的這些學員身上知道,那個人就是聯邦的總統。
他從未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了這個聯邦的第一男人,對於自己心裏的疑惑,對方無疑是最合適的解答者。
有些執著,會讓人陷入瘋狂地進步,有些執著,卻會讓人陷入無可自拔的墮落。一直以來,沈煜幸運的站在了前麵的選擇上。不自覺間,他的手指已經割破了自己掌心的皮膚。
此刻廣場上,本來兩級分化的兩個圈,已經漸漸向一個圈合並。不過卻不是扛起聯邦的那個男人的講台,而是穿著實驗服和拖鞋的沈煜。
人的思想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在平時,看見沈煜現在的樣子,肯定要遭遇無數人的各種嘲笑,而這一刻,隨著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鏈接——交流,沈煜此刻似乎代表了某種精神,而越來越多的學員就被這種精神所感染,如同匍匐在神腳下的信徒,意思很簡單,我追隨你了,哪怕隻是這一刻。
總統先生的演講終於結束了,某些個因為身份,因為成熟,不管因為什麼,死守在講台邊,為總統先生鼓完最後一次掌後。如釋重負的大吼到“時尚哥,我來了。”
“天啊,不是吧,我怎麼看著那個家夥這麼像俞森啊。”人群中,騎在杜甫脖子上的樂琪,驚訝的叫喊著。
“不會吧,這個家夥也太有人緣了吧?”李白看著不停向前湧動著,似乎追逐著跟著小三私奔的老公的女學員們。
“如果說這個學院誰能幹出這種事,我覺得非那個家夥莫屬。”杜甫說道,“不過如果是那個家夥,咱是不是應該幫一把,不然等下肯定死的很慘。”
樂琪和李白奇怪的看著他,按照正常情況,最討厭和痛恨沈煜的就該是杜甫,怎麼這個家夥轉性了呢?
“看看發展吧,就咱們這點力量,今天是不夠看了。”樂琪無奈地看著上萬哭爹喊娘向圈裏擁擠的人群。
總統先生帶著疑問,看了一眼這邊,就匆匆的離開了。身為圓頂公寓的主人,對生活需要始終保持最敏感狀態,他當然感覺到了今天演講時,下麵學員的異常。
這種年輕人的舉動,遠遠達不到讓他感到難堪的程度。那些來自古老大院的聲音,每一個字都要讓他鼓起勇氣去忍受。
五大學院中,任何一個學院的地位都是特殊的。如果按照力量和地位決定順序,那他們並不低於任何一個古老的家族,甚至是五大世家。
想想聯邦各行各業的精英,有多少是來自五大出身。
不過也正因為他超然的地位和特殊性,五大自成立以來,就有不參與聯邦政事的慣例。
每一任聯邦總統都嚐試過拉攏五大抵抗那些咄咄逼人的家族,可是沒有一人成功過。
就像現在陪同總統整個過程,並恭敬的將聯邦第一人送到特質能量車的,隻是樂奉學院的一位副院長。
聯邦學院內,橫跨的範圍太廣,所以低階學院那邊還有七八歲流著鼻涕小孩子,高階學院這邊,就有當爸爸的了。
不過對於大多數學員來說,就如同樂琪他們來講,已經二十四五歲了,但是隻要在學院一天,沒有人願意將自己弄的跟社會大叔一般。對於人生來說,這也是難得的快樂。所以要佩服建立五大的那些偉人們,對於年輕人的心裏真是把握的非常到位。
既然聯邦第一大叔走了,就該輪到年輕人的天下。按照慣例,是該介紹介紹來自其他四個學院的代表團了。
身處險境的某人終於得救了,如果那個聯邦總統再多說上五分鍾,身處圍城內的他可能就成為第一個被扒光衣服,赤身參加的學員。
五大中,除了樂奉學院,還有森特學院、博瑪學院、米萊學院、休斯學院。
每個學院的代表團為二十人,寬大的露天講台設計時,就是為迎接下麵的這些活動,所以異常寬敞。八十人站上去,都不顯得擁擠。可見剛才獨自一人在上麵的總統大人是多麼的孤獨。
森特學院在五大中,一直自稱榜首。其實這也不算吹牛,森特是五大中曆史最悠久的一所學院,並且坐落在聯邦做大的城市庫森特,優越感是肯定有的。當然這些並不能作為衡量彼此實力的依據,所以五大就用最有力的方法決定,學員的實力,學員的實力絕對是反映學院實力最真實的一麵。
所以在每次交流節上,就有一個傳統的項目,植修對抗賽。為了保證公平,學院派出的學員,年齡不得超過25歲,至於不能低於多少,要看學院自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