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唇邊露出笑意來,欣慰的看著嘉寶。
“可是,剛剛嘉寶也聽到了,你媽咪誤會了我,我沒有做錯事哦。”
“媽咪,是這樣嗎?”
蘇蜜笑不出來了,咬唇瞪了傅奕臣一眼。
她想說不是的,可對上嘉寶清澈的眼睛,蘇蜜說不出謊話來。
“嗯,這次確實是媽咪誤會了叔叔。”
“嘉寶聽到了吧,叔叔是無辜的!現在叔叔好疼的,嘉寶覺得媽咪應不應該給叔叔道歉,並給叔叔包紮傷口?”
嘉寶眨了眨眼,看了看傅奕臣的手臂。
“媽咪,壞叔叔流了好多血,媽咪給壞叔叔包包傷口吧,這樣壞叔叔就會原諒媽咪的。”
傅奕臣挑眉,“還不快過來,大人要以身作則,不然會教壞孩子的。”
見嘉寶睜著大眼睛,正看過來。
蘇蜜隻好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宋哲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將藥箱放在旁邊。
“把嘉寶帶去旁邊的遊樂區玩兒會。”
傅奕臣吩咐宋哲,又衝嘉寶道:“叔叔的手臂嚇人,嘉寶先出去玩兒會好不好?”
嘉寶乖巧的點了點頭,宋哲忙牽著嘉寶的手,離開了病房。
蘇蜜咬了下唇,不想和傅奕臣單獨呆著,可是也不想嘉寶被傅奕臣的傷口嚇到。
一遲疑,嘉寶就被宋哲帶出去了,客廳就剩下她和傅奕臣兩個人。
嘉寶剛離開,傅奕臣就一把環住了蘇蜜的腰肢,將她帶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啊!你能不能不要總動手動腳的!”
蘇蜜掙紮,傅奕臣雙手環住了她,“乖,別亂叫,嘉貝還在裏麵呢,讓孩子聽到了不好。”
蘇蜜,“……”
“今天嚇壞了吧?”
傅奕臣見蘇蜜不敢再出聲,卻埋頭在她耳邊,親昵的蹭著,聲音低緩。
一股熱浪往耳廓裏鑽,男人的氣息無處不在。
蘇蜜渾身不自在,想起了傅奕臣在酒吧裏的羞辱。
難道他是想在這裏,當著她孩子的麵再狠狠羞辱她一番?
“傅少,今天是我弄錯了,太激動,誤傷了傅少,請傅少原諒。有什麼,能不能以後再清算,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蘇蜜聲音輕柔,帶著妥協的哀求。
傅奕臣卻驟然身子一僵,這女人將他想到太卑鄙了吧。
還是他之前真的過分了?讓她以為他會在這裏,當著孩子的麵欺負她?
蘇蜜渾身僵硬,戒備的很。
傅奕臣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她,“行了,處理傷口吧。”
蘇蜜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傅奕臣,他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還不從我身上起來?你再舍不得起來,我就不客氣了!”
蘇蜜忙站起來,“我給傅少處理傷口!”
蘇蜜用剪刀剪開傅奕臣的衣裳,就見他結實的小臂上,好幾道傷口,還有細碎的玻璃碴黏在上麵。
血倒是不怎麼流了,隻是凝固的血一團團的,顯得有些血肉模糊,很是猙獰。
“你這女人,下手倒狠!我要是不躲一下,你真往我腦袋上砸,啊?”
傅奕臣譏誚的掃了眼傷口,盯著蘇蜜看。
蘇蜜臉紅了下,到底是她誤傷了他,但是想到傅奕臣對自己做的,蘇蜜又覺得自己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說過,誰傷了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拚命!”
聽蘇蜜這樣說,傅奕臣突然嫉妒死那兩個小不點了。
他口氣也不好了起來,“兩個父不詳的孩子,你也稀罕!”
“傅奕臣!”蘇蜜怒目瞪向傅奕臣,說她什麼都可以,她受不得人說孩子們一句。
“生氣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傅奕臣盯著蘇蜜,眯起了眼睛。
蘇蜜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慌亂,她低下頭,取了鑷子清理傅奕臣傷口上的碎玻璃。
一言不發!
她拒絕談論五年前的那件事情,這是她五年來,對那件事的一貫態度。
像烏龜一樣縮在厚厚的殼中,逃避著。
“蘇蜜,五年前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這和你沒關係吧,傅少!”
蘇蜜手一抖,鑷子直接戳在了傷口上。
傅奕臣渾身一繃,“嘶!謀殺親夫啊!”
蘇蜜臉一紅,見戳過的地方,血立馬流了下來,她手忙腳亂的去拿棉簽,悶聲道:“誰讓你嘴賤的!”
“我就是問問你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女人,難道你不記得嘉寶和嘉貝的父親長什麼樣子了?”
蘇蜜臉色蒼白,本就是難堪的經曆,偏被他連番提起,就像是結痂的傷口,被一點點的剝開。
“我為什麼要記得一個強奸犯!”
“強奸犯?所以,那夜你是被一個男人強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