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暗器'啊,一次在晚會,一次在郊外的綁架上,別以為我不知道。”林子妃的眼力雖然還沒練得跟以前那般如火純清,可是兩次暗器的手法力度準度上都可以判斷出是同一個人,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黃恩傑也會出現在晚會上,可是這已經並不重要了。
“嗬嗬。不用謝啦。”黃恩傑頓覺心虛,自己在再變態的犯罪對象麵前都能做到的鎮定自若,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女孩麵前變得那麼薄弱,回想了一番,無論是說的做的都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難道是氣勢。
不錯,從麵前女孩的身上無形之中有著壓迫的氣勢,就跟那個恐怖的BOSS一樣,從一開始自己就落入了下風,那還怎麼繼續呢?
再加上他本就是個受害者,他哪有那麼好的功夫啊,他最多扔石子也就扔到對方的臉上身體上,正中額心還發揮出子彈的威力,那他就不用佩戴手槍了。
兩人閑聊了片刻便是分開了,臨近晚飯,林子妃看著空蕩的大街有些落寞起來,兩世為人,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不過似乎是為了回應她一般,本來淅淅瀝瀝的小雨竟然是慢慢地停了下來。林子妃慢慢地走著,這裏離查理·孫買的小洋房並不遠,閑來無事,或許可以去找他玩耍。
隨意地走著,便是來到了一處公園,因為下過雨的緣故,此時公園安靜地沒有一個人,可是就在這時,林子妃隱隱地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眼神精光陡然迸射,看著那一處處隱隱律動的草叢緩緩地轉身,“什麼人?”
隨著話音落下,突然四五個大漢從暗處奔了出來,看這身形林子妃都是好奇起來,這看似並不茂盛的草叢是怎麼掩蓋住他們的身軀的。
不過雖然心裏疑惑,但是這些大漢顯然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看那顫動著的腱子肉便是知道都是練家子的,如今林子妃的行動已經多有不便,根本不能硬抗。
她身形一個矯健的後仰,躲過了最前麵的一個大漢的攻擊,隨後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左背之上,借力之下林子妃往後跳了出去,便想要快速撤離,她知道隻要離開這處公園,走到街上,這夥人就不敢再這般胡作非為了。
可是他們又怎不知她的想法,換做平時時候的林子妃,他們可能不是對手,可是現在的林子妃已經有著將近五個月的身孕,行動已經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敏捷了。
也就在這時,突然從一個樹叢的暗處再次奔出一個瘦小的男人,他看著林子妃眼冒精光。林子妃沒想到這裏還會有埋伏,始料不及之下,右胳膊上被他狠狠地插了一針。
“是你們?”林子妃認出了來人,正是前段時間在酒吧被她狠狠敲詐了一筆的那夥人,而這個瘦小男人正是那晚的猴腮臉。
“嗬嗬,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得罪咱家四爺。”猴腮臉陰笑地看著林子妃,可是他的嘴臉在視線裏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難道是那針?”林子妃暗歎不好,猛地掐了自己一下迫使自己清醒一點,猴腮臉的身手都不及身後的大漢,因而被林子妃一推便是摔倒了在了地上,可是那些大漢已經近在身後,林子妃猛一咬牙強加清醒往前奔去。
就在這時,突然林子妃身後傳來一陣哈欠聲,眾人循聲望去,見到石凳上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他雙眼微眯,神情懶散,不經意地瞥了過來,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將眾人吸進無底深淵一般。
“你們太吵了。”
林子妃隻聽到耳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但此時她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好,已經偏於神誌不清,最後隻看到一張滿臉的胡茬對著自己笑了一下,便是重重地暈了過去。
似乎睡了很久,林子妃隻感覺自己的身體渾身無力,頭痛難當,掙紮著睜開眼,卻隻看到了一片黑暗。
借助著遠處街角的燈光,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橋洞下,周圍濕漉漉的,可是偏巧自己身上確實幹幹的,即便是之前淋過雨的跡象都沒有。
“這,是什麼地方?”似乎在問空氣,又似乎在問自己。
“你醒啦?”原來身邊還有一個人,林子妃扭頭看去,隻見他披著不合身的破舊大衣,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窩,滿臉的胡子茬加上些許汙垢,如同一個難民。
“是你救了我?”林子妃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以及滿臉的胡子茬。
“嗯。”那人似乎有些疑惑,這個女人竟然跟別人不一樣,沒有被自己一身的汙垢給嚇退,也沒有立馬質問自己是誰。
“謝謝你。”林子妃朝著他點了點頭,這麼長時間的昏迷,如果落在那夥人手裏,指不定現在是什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