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無端地打了個噴嚏,想著興許夜間轉涼,還是關實了窗戶,以免北風呼嘯將自己給凍感冒了。
他抱著被子無聊地翻著電視台,可是總是會時不時地想起林子妃,她的一顰一笑似乎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裏。
他惱怒地坐了起來一拍大腿,然後覺得不對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叫你想不該想的,那是小夏的青梅竹馬。”
“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突然房門被打了開來,夏炎彬隻著了一見單衣捧著一杯熱乎乎的茶走了進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雲慕給了他一個白眼,他雖然暫時寄住在夏炎彬家裏,可是也是有隱私的好嗎?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可以進來的好嗎?
“那你不要說我壞話不就好了。”
屋裏沒開空調,夏炎彬覺得冷直接鑽進了雲慕的被窩,一股冷風吹的雲慕直哆嗦:“喂!我可沒這種嗜好,你快走,滾多遠是多遠,老子要睡覺了。”
“哎!你這也太沒良心了,我現在渾身是傷,一個人睡著又不安全,來找你尋求安慰你竟然趕我走。”
雲慕看著裝可憐的夏炎彬哀聲歎氣:“終於知道你爺爺怎麼老地那麼快了。”
“為什麼?”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在妹子麵前怎麼半句話說不出來了?老爺子能不其嗎?”被說中了心事,夏炎彬努了努嘴沒有答話。
他知道無論是爺爺或是其他人,總在埋怨自己當初跟林子妃稱兄道弟那麼久,就是沒個表白的。如今他自己也是暗惱不已,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誰知道一切變得那麼快。
看著夏炎彬突然沉下臉來,雲慕知道戳中他傷心事了,忙撞了撞他胳膊轉移話題:“明天找林子妃玩去怎樣?”
“不了,要去你去吧。”夏炎彬躺下來,“今晚睡你這了。”
“哎,什麼叫要去我去?”雲慕真是奇了怪了,平時說找林子妃的時候,他應得比誰都快,今日個怎麼回事,難道明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想通了,現在隻把林子妃當朋友,不喜歡了。”
見他別過腦袋,雲慕一個人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大床被占去了一半,心裏著實不是滋味,立刻捂著腦袋睡著了。
不過第二天,他還沒找林子妃,林子妃卻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找小爺幹嘛?是不是幾日不見,想小爺了?”今天雲慕一身白衣,清爽的模樣讓林子妃一愣,之前隻看過他穿粉色的襯衫或者豔色的外套,難得今天,變得樸素了。
不過那張嘴,還是一如既往。
“是啊!怕再不見你,過幾日就要天人永別了。”林子妃抿了一口水,翻著白眼自憐自艾一般。
“哎,你怎麼說話呢?”雲慕不樂意了,怎麼一開口就咒他呢,可是許久未見到林子妃,心裏還是喜的。
“那不是嘛?你是首都來的,如今任務完成,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到那個時候,天高水長,可就見不著麵了。”
“原來是舍不得我啊?”雲慕並不知道林子妃的話中話嗬嗬一笑,“放心吧!我已經辭職不幹了。”
“啊?”
這一下可真把林子妃給整愣了。
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之前沒聽他說過啊。
“我一直留在這裏了。”雲慕繼續笑著說,他想要留下來,留在這裏陪著林子妃,守護林子妃。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嗬嗬,真是一個好消息。”林子妃勉強一笑,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喜悅。這倒也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雲慕的去留。
在與不在,那又關她什麼事情?
“今天約我出來,應該不是單純地來跟我說舍不得我吧?”
“那自然不是。”林子妃從包裏拿出喜帖遞了過去,“到時候來參加吧,怎麼說也出生入死過了。”
話一出口,林子妃突然覺得身邊的朋友似乎都是出生入死過的。看來她真的很危險,要做她的朋友,必須要有送命的打算。
刺眼的紅色,奪目的名字,雖然他早就知道了林子妃和龍千佑即將舉辦婚禮,可是當喜帖送到眼前之時,左胸口處那一個叫做“心”的髒器還是狠狠地揪了一下,好疼好疼。
原來,那個“心”裏麵早有一種東西在裏麵生個發芽,那個東西叫做“暗戀”。
“笑什麼?”
見雲慕遲遲沒有接過喜帖隻是傻愣愣地笑著,林子妃疑惑地問他。
雲慕無奈地甩了甩頭接過喜帖說:“沒什麼。恭喜恭喜!”
“你到時候請喝喜酒了,可別忘記叫我啊。”
“那是自然。”
“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家裏人不催你嗎?”林子妃問,眼底深處卻是帶著一抹探究。
說到家裏人,雲慕不悅地蹙了蹙眉不貴僅僅隻是一瞬,可是卻還是被林子妃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