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義空著手,不敢與他相碰,步步後退,雙眼緊緊盯著匕首,等著對方露出破綻。勾月殺得興起,勾、挑、刺、削,步步緊逼,幾次貼著肖雲義的身體劃過,形勢萬分緊急。
肖雲義也著急了,再這麼下去早晚會栽在對方的手裏,心念到處,趁著匕首刺向自己左肋的時候,飛起一腳,拚著與對方兩敗俱傷,勾月愣了一下,身子向邊上一側,匕首也偏了,擦著肖雲義的左肋過去,嚇出他一身冷汗,暗道好險,趁著這個功夫,跳出圈子,從斷壁上抽出一根鋼筋,揮舞著砸了過來。
這下兩個人手上都有了家夥,鋼筋勝在夠長,揮舞起來得心應手,匕首再也夠不著他,隻得拚命抵擋,但身上還是挨了幾下,勾月的眼睛冒出了怒火,忽然匕首擲向了肖雲義的腦袋,趁著他躲避的功夫,身子飛了過來,合身將肖雲義撲倒在地。
兩個人翻翻滾滾,糾纏在一起。勾月死死的掐住肖雲義的脖子,肖雲義拚命想掰開他的手,手臂卻越合越緊,透不過起來。肖雲義騰出左手狠狠的在勾月的肋骨上來了幾下,力量出奇的大,勾月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手也鬆了下來,肖雲義翻身壓住他,抓起磚頭狠狠的朝勾月的腦袋砸去。
勾月暗道完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肖雲義的左手力量奇大,這一下腦漿子都得砸出來。磚頭砸在腦袋上,隻聽到砰的一聲,疼痛感使勾月清醒了過來,肖雲義愣了一下,這力量怎麼在關鍵時刻突然沒了,自己變成普通人了,還沒等他回味過來,勾月用膝蓋用力一頂,將肖雲義掀翻,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肖雲義雙手奮力的擊打在他的身上,勾月就跟沒事人一樣,瘋狂的用力,肖雲義的眼前漸漸的黑了起來,視線模糊起來,雙手在地上亂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麼東西,用力往勾月的身上捅去,脖子上的力道輕了,勾月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一邊,地上滿是血跡。
肖雲義從地上坐起,這才看到勾月的肋骨上插著一柄匕首,原來自己剛剛在地上亂抓的時候,竟然抓到了勾月擲出來的匕首,不由得一陣後怕,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地不宜久留,肖雲義拖著疲憊的身子,把匕首拔了出來,給自己防身用,跑到大路上,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賓館,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休息。
剛剛把煙頭扔掉,這時候房間裏麵的電話響了,叮鈴鈴的聲音讓人覺得可怕。顯然肖雲義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之中緩過勁來,顫抖著拿起電話,對麵傳來了一個成熟極負磁性的聲音,“現在有時間麼?馬上到我這來一趟,有消息告訴你。”
肖雲義穿上衣服,到了雲海會所,那個酷酷的女人正在門口等著他,肖雲義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了,知道她是周香雲的得力手下,叫袁鐵,真搞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麼起這麼個怪名字。肖雲義跟著她,來到雲海會所的三層。
袁鐵輕輕的推開了門,說肖雲義來了。周香雲穿著寬大舒服的睡衣,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抽著煙,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麵滿是煙頭,每一根都抽到了過濾嘴,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的心情有多煩躁。袁鐵走了出去,關上了門,隻剩下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