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少,”周香雲麵含慍色的說道;“你忘記帶電話了。”
肖雲義麵無表情的坐在她的對麵,“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找我,帶不帶都一樣。”
“不要沉不住氣,”周香雲的臉色緩和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收到消息,勾日今天在城南出現,他是一個殺手,懂得沉得住氣的道理,就這麼耗下去,對我們非常不利,我有個想法,設一個局,將他引出來,你才能對付他。”
“說下去。”肖雲義冷冷的看著她。
周香雲繼續說道;“勾日要對付的是你,這個餌隻能是你,我已經放出了消息,說你明天會去薛虎旗下的飯店搗亂,勾日找了你幾天都沒有找到,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東兆離飯店是薛虎旗下的飲食集團一部分,也是他非常看重的地方,經常在這宴請客人,是薛虎的臉麵所在。肖雲義戴了頂帽子,換了一身天藍色的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十分的滿意,這樣子走在街上,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他要了一個貼近牆壁的位置,背後不用擔心,眼前的視野開闊,十分滿意,任何一個進出的人都能看得見。菜上的很快,他一手夾著筷子,壓低了帽簷,四處的看著。
這個時間正是下午三點多鍾,不是吃飯的時候,大堂裏的客人並不多,除了他還有四桌,其中的兩桌是兩隊男女,不時的把腦袋貼在一起說話,一看就是過來談情說愛的。
還有一桌有六個人,四男兩女,大聲的談論著,似乎做成了一樁生意,在這慶祝,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了,桌子上空空如也。剩餘的一桌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短衣短褲,低著頭,正吃著一份蛋炒飯,身邊放著一個羽毛球包,口子封的嚴嚴實實的,不過兩頭突起。
肖雲義看了半天,如果要從這四桌客人裏麵找出來勾日,那隻能是這個吃蛋炒飯的了。他是一個人,身邊的包裹裏放著那支槍,肖雲義盯著他,他忽然轉過身來,與肖雲義的目光一對,立刻回過身去,繼續低下頭吃飯。
這時男服務員走了過來,看樣子是給一對情侶算賬,情侶收拾東西往外走,服務員端著盤子,肖雲義抬起頭來,正沉思間,忽然服務員手中的盤子飛了過來,肖雲義急忙躲避,服務員低吼一聲,合身撲了過來,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匕首。
這時候肖雲義才明白過來,勾日早就扮成了服務員,剛剛他還認為自己選了個好位置,現在才知道這是個絕境,根本是退無可退,百忙之中,身子側過一旁,將桌子掀了出去。勾日一腳踢開桌子,肖雲義跳過身旁的桌子,剛要抓起椅子反擊。
這時候腦後聲響,帶著風砸了過來,肖雲義鑽進桌子下麵,用力一頂,將背後的桌子掀翻,就聽到漆裏哢擦的聲音,餘光望去,竟然是剛剛吃蛋炒飯的家夥。
勾日晃著手中的匕首,陰森森的笑著,一步步向他靠近。前有追擊,後有堵截,肖雲義靈光一閃,伸腿踢飛了地上的椅子,向勾日砸去,反手掏出匕首,向身後的家夥撲去,隻能速戰速決,解決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