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進來了!蕭青這下是真的緊張了,狠狠擰了鳳梧一下。男人“嘶”了一聲,終於伸出手攬在蕭青腰上,用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進了一座立櫃裏。
與此同時,那女人也走了進來。
“聶大師?您在嗎?”她四處看了一下,見沒有人在,似乎有些想離開。但在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的動作停住了,猶豫了幾秒鍾後,她又轉身走了回來,有些不安地在沙發上落座。
立櫃裏的空間很小,兩個成年人擠進來,幾乎將裏麵的全部空間都占滿了。何況鳳梧又是一個成年男人,別看他看上去一副斯文瘦弱的樣子,其實他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強烈的男性氣息幾乎要熏紅蕭青的臉頰。
而蕭青也是修長型的身材,身高擺在那裏,也不可能像嬌小的女孩子那樣縮成一小團,於是兩個人就不得不貼在了一起。
肌膚相觸,又是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蕭青臉上爆紅,心裏不免暗暗慶幸,好在櫃子裏夠暗,男人看不見她臉紅,否則他又要逗弄她了。
關於這一點,其實蕭青想錯了,雖然看不見,但溫度是可以感覺的。蕭青的臉貼在鳳梧手臂上,男人完全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出她的羞澀。不過鳳梧很聰明地沒有出聲說破,他是喜歡沒事的時候逗一逗蕭青,可他隻是想看她生動的樣子,並不是想讓她覺得難堪。眼下這種情況……既然蕭青不願意讓他知道,他當然是要按照對方的意思裝傻的。
兩人有些尷尬,又有些親密地躲在櫃子裏。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卻能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在這樣的氣氛下,時間也仿佛靜止了一般。
而櫃門外的客廳裏,女人也在煎熬著,期盼時間快點前進。
終於,房門再次發出聲響,這一次,一個渾身包著黑布的人走了進來。
女人一見到那人,欣喜地叫了一聲:“聶大師……”
“嗯,張小姐,坐吧。”聽這嘶啞的聲音,這位聶大師的年紀應該比較大了,隻是暫時還不好分辨性別。
“聶大師,我……”張姓女人踟躕了一下,道,“上次您賜給我的護身符,被我弄丟了。”
“哦?”聶大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是弄丟了,還是被人偷了?”
張小姐明顯愣了一下:“被人偷?您是說,是有人故意來偷我的護身符的嗎?會是誰?總不可能是曉剛吧……”
聶大師哼了一聲,道:“符牌裏的相思子被人毀了,你知道後果吧?”
張小姐聞言,臉色煞白。
隨著兩人對話的深入,蕭青漸漸明白了——原來這位所謂的“聶大師”將相思子陰陰木當做求姻緣的護身符賣給了張小姐,並且也不知道是忽悠還是恐嚇地告訴她:如果木牌裏的相思子被毀,那麼她的姻緣線也斷了,甚至還會被孽力反噬,不止她自己會厄運纏身,她鍾愛的人更是會橫死。
蕭青默默地聽著外麵的“大師”毫無邏輯地一通亂扯,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東西也能危言聳聽地拿出來嚇唬人。
但張小姐作為一個普通人,顯然對聶大師的胡扯深信不疑,不停地追問怎麼樣才能化解孽力。
聶大師故作高深地保持沉默,等到張小姐記得幾乎要給他跪下的時候,才不緊不慢地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張小姐幾乎要哭出聲來,吸著鼻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態度恭敬地雙手奉給聶大師,“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隻要大師肯幫忙,我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