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譽會講笑話,好吧,你講,如果不好笑,譽要受到懲罰!”這已經成了我們的相處模式,在努力地讓彼此快樂。
“一個四分熟的牛排遇到了六分熟的牛排,卻沒有打招呼,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熟!哈哈哈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我嘟起嘴巴,決定不要寄希望於譽的笑話上,開始削蘋果。
“裳緹,那下一個,下一個一定好笑!”譽不甘心這樣被打倒,揉著頭開始思考,“有了有了——我有九百塊錢,忽然變成了四百,為什麼?”
本來不想隨著他起舞的,可是,看到譽期待的眼神,我隻能很有興趣的問:“為什麼?”
“因為伍佰去唱歌了!哈哈哈哈——”譽躺在床上揉肚子,我聳了聳肩,有這樣講笑話的嗎?自己笑成那樣!“傅濯譽先生,不要笑得太大力,注意身體,還有,誰是伍佰?”
三條黑線從譽透頂掉下來。
傅濯譽先生惱羞成怒了,一直蓋著被子不理我,我隻管削著蘋果,也不理這個幼稚的小鬼。
“裳緹,下午勳的定婚宴,你要參加嗎?”譽沉不住氣,從被窩裏鑽出來,伸手輕輕地摩梭著我的臉頰。
“我會去,譽,我會把我們最真摯的祝福送給勳和小柔。”我聽見我平靜的聲音,我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在傅濯譽先生的抗議下,他終於可以不吃蘋果泥了。
從一開始,命運就沒有給我回頭的機會,我隻能一直走,走向未知的領域,而現在,我隻能跟著譽行走。
“我也要去。”譽笑著說到,“小柔的幸福,一直都是我想看到的事,我一定要去。”
譽一直握著我手不肯鬆開,我就坐在床邊,他一直問我過去的事,那些在維也納的生活,在各地開演奏會的生活,我壓住心頭的疑惑,一點點回答譽的問題。
傅濯譽已經不是那個清澈的少年,越來越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