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羅策那口氣,羅又允眼神秒變的犀利起來。
當初老管家隻說那藥粉是藥效強點的安眠藥,對人並沒有什麼壞處,就隻是睡的比較沉,時間久點而已。
可現在羅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裏雖然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怒氣噌的積壓在了一處,隱隱的想找個突破口爆發出來。
可是對麵的人是他的父親,他暫時還可以壓抑住。
“那藥粉可比劉樂樂身上中的那支針劑好受多了,這藥粉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頂多是嗜睡,然後在睡夢中死去,就像登上了西天極樂世界一樣。”
羅策笑容仍然淡淡的,但是卻冰冷的毫無溫度,整個辦公室的氣溫驟然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羅又允渾身神經緊繃,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上前一步,右拳猛地砸在紫檀木的桌麵上,發出低沉的震動聲。
就像是他內心的憤怒一樣,明明氣憤到了極點,卻又不能對那人動手,真是有火也發不出來!
“我警告你羅策,要是何時艾死了,羅家注定絕後!”
羅家注定絕後!這是他給羅策的警告,也是給自己下的誓言。
甩下這句話,他氣衝衝的離開了這房屋,隻要在這裏多待一分鍾,他就越覺得自己會控製不住怒火毀了這裏。
看著他憤怒離開的背影,羅策隻是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隨即低下頭繼續埋頭謀劃著他的密謀。
沒幾分鍾,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老管家微微彎著腰走了進來,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管家,有事直說。”
羅策現在心情好,而這其主要原因還是老管家幫忙說服的羅又允,不然他們想要辦到給何時艾下個藥,難不難不是問題,就是羅又允這一關不好過,他羅策的兒子是不可以喜歡上敵人的女人,也不能為了這樣的女人毀了前程,若是這藥由又允親自放的話,那情況自然又是不一樣的了。
自己兒子是什麼性子,他這個做爹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下了致命的毒藥,怕是他也不沒有那麼臉再見何時艾了,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老爺,我看大少爺很生氣,是不是他已經知道那件事情了?”
老管家抬起有些渾濁的雙眼,小心翼翼的道。
羅策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就點了點頭,說:“他遲早都會知道的,不在乎早這麼幾天。”
“可是這樣一來你們父子倆的關係就會僵化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等薑氏徹底被我收歸門下了,到時候把這整個江山都交給他,他哪裏還會記恨我?”
羅策一直都認為,在男人的生命裏,事業才是永久第一的,對於女人,雖然同樣重要,但是跟這樣大的集團比起來,孰輕孰重,不用衡量,有眼睛的人心裏都清楚。
老管家垂了垂眼瞼,倒是沒有再開口說話。
何時艾坐在門口曬著太陽,雖然這裏是市區,但是這小區裏盡是別墅,周圍綠化也十分好,倒也是風景宜人。
薑雲之又去公司了,不過想起突然結的婚,以及那一起挑選的鑽戒,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伸出手指,鑽戒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閃閃發亮,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時艾。”
就在她盯著戒指出神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何時艾抬頭看見,隻看見一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一輛黑色加長版的房車上下來,隻是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隱隱有著發青色。
“羅又允,你怎麼來了?”
她有些好奇的道,在她的記憶裏,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也是那次吃飯了,吃著吃著她就睡著了,後來醒來後身邊的人就已經變成了薑雲之。
見她還笑的出來,羅又允表情微微一怔,然後走到他身邊,在石梯上坐了下來,慢悠悠的歎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話卻不知道怎麼開頭一樣。
這樣沉默寂靜的羅又允可把何時艾給嚇的不輕,他雖然是百變的,但也這也是有個範圍的,比如邪魅,張狂,桀驁不馴,紈絝高冷,但是從來不會這麼死氣沉沉的,這是失戀了,還是被甩了?
“羅大少,你失戀了嗎?還是媳婦跟別人跑了?”她一副奸詐的模樣盯著他。
“媳婦就是跟人跑了,我這不來追了嗎?”
羅又允一邊說,還一邊露出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著她,搞怪的讓人看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一個大男人裝成這樣還真的是讓人挺糾結的。
不過,他說他媳婦跑了,到這來追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的關係貌似很純潔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