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殘說到這裏，突然把手指向了離殤。
“可是那時，混沌脫困了……天道法則無需再困混沌，於是把所有的力量轟向了神女和魔帝。他們就是這樣的威力下，被天道法則無情的轟殺。”
豆芽聽著風殘的闡述，內心深處……一股濃重的悲傷之情溢出。
這股悲傷來的太猛烈，讓豆芽痛的彎下了腰，眼淚更是跟決堤的河水一般，怎麼收也收不住。
這股悲傷，是為了神女和魔帝嗎？
當初在幻境中看到的神女……那個慈祥的神女。還有那個深深愛著神女的魔帝。
豆芽一想到當初幻境中看到的情景，心痛如刀絞。
離殤實在不忍心看著豆芽如此的痛苦。
他快速的上前，想要去扶住豆芽的身體。
可是，本能的……豆芽竟然縮了一下身體，避免了離殤的碰觸。
這股本能，是從豆芽的內心散發出來的，並不是豆芽的本意。
她抬頭看向離殤，眸中的期待之情可以把離殤融化。
他愣住了……不敢再向豆芽伸手。
風殘看著眼前的兩人，突然很想大笑……
親手毀掉自己的女人……那種痛苦，有誰會懂？
可是……不破不立……
風殘很自私，自私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神女和魔帝的死，離殤也要負一定的責任。他……就是在神女和魔帝被天道法則轟殺之時，趕到了兩人的身邊。為了報恩，也是為了贖罪……離殤才會一直陪著你的。”
風殘每說一個字，豆芽就感覺呼吸變得困難。
她抬頭看向離殤，希望離殤能夠辯解一二。
“離殤……快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
麵對豆芽祈求的目光，離殤無言以對。
雖然風殘說的不是完全的正確，可也有個七八分。
他一開始接近豆芽，照顧豆芽確實是為了報恩，也是因為神女和魔帝的囑托。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離殤早已經習慣了豆芽的存在。
在豆芽出生以後，與豆芽的朝夕相處……患難與共，他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豆芽。
神魔相戀，本就天地難忍。神魔生子，更是天道震怒。
所以，神女和魔帝才會遭到天道法則無情的轟殺。
那他呢？
他本就是天道法則所不容許的存在……豆芽更是天道法則想要除掉的對向……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天道法則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如今，他們的氣息，天道法則捕捉不到，隻能靠像沐風落這樣的傀儡來對付他們。
可就光是這樣的傀儡就已經讓他們傷痕累累，若真是他們相愛，進而被天道法則鎖定，那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離殤不敢去想象。
他害怕。
他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他害怕的是牽連到豆芽。
豆芽期待著……期待著……可是期待到後麵，離殤的沉默讓豆芽感到了深深的悲涼。
原來，風殘說的都是真的。
離殤，隻是在履行義務而已。
“離殤，你愛我嗎？”豆芽做著最後的掙紮。
“豆芽兒……”離殤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