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看著東方信：“東方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我說事實。”東方信目光追隨著程驍車子遠去的方向，漸漸變得迷離：“不過我件事，我倒真希望Nara你有心理準備。”
“什麼事？”
“程驍跟楚念的新房也在這裏。”
天然聞言，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若非她掌心搭在車門上，隻怕已經癱軟倒地。
東方信恍若未見，長臂沿著前胸一環，聲音溫涼似水：“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創造出在一起的奇跡。”
說完，不等天然回話便走了。
天然嗬嗬佇足原處，許久無法反應。
她早便知道東方信的話是對的！因為那些話五年前柴鳳也跟她說過，並且她正式得到了體會。可是，即使明白這個道理，她也還曾心存希冀。後來發生了些事終讓她絕望，於是她選擇遠走。
如今，再度聽到這些話，又想起過往那些事，心還是如針刺一般隱隱作痛。
男人腳步才邁入咖啡廳，便看到坐在靠窗那女子向他招手。他薄唇微微一彎，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男人在對麵落座，林照扯唇一笑：“突然約你出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明少遠並沒有去接服務生遞來的餐牌，隻淡淡吩咐：“給我一杯黑咖啡。”
“你還是喜歡喝黑咖啡啊！”看著服務生領命離開，林照雙肘撐在桌麵，以手背抵住下巴：“沒想到你的喜好十年如一日。”
“你呢？”明少遠的視線沿她麵前擺放著那個杯子掠去：“還是鍾愛摩卡？”
林照婉約一笑：“被你說中了。”
明少遠微笑，眼裏一抹溫柔流淌。
女子拿起小勺子往著咖啡杯裏的液體輕輕一攪，咬咬下唇，執起杯子便往嘴裏送去一口。
她眉眼裏隱約浮著悵惘之色，這令男人眉頭輕輕一皺：“小照，你現在正在休假中，約我出來應該不是為公事吧？”
“嗯。”林照把咖啡杯擺回桌麵，長吐口氣，抬起眉毛，眸光熠熠地看著男人：“我之前懷疑東方信跟陳適宜交往太過親密，所以上次才讓你幫我查他們在羅安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很謝謝你上次的幫忙，你的那些消息對我很有用。後來我還直接就這事問了東方信，他給我的回應是他與陳適宜隻是普通的合作夥伴關係。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所以，你還想我幫你查他們？”明少遠眸色一深，低聲詢問：“你仍然不放心吧？”
被他看穿心思，林照的臉頰浮上一抹嫣紅之色。她咬咬下唇，點了點頭：“最近我的心總覺得有些不安……”
“小照，你應該自信一些。”明少遠打斷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林照聞言一愣。
明少遠輕搖了一下頭顱：“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林照。”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再幫我了嗎？”林照的眼裏積帶著一層失望之色。
“如果你想，我自然會幫你。”
“少遠，謝謝你，你真好。”林照立即笑逐顏開：“其實我這次隻是想知道他買鳳凰山莊的別墅用來做什麼。”
“喔？”明少遠眉目一揚：“他買了鳳凰山莊的別墅？”
“嗯。”
“你怎麼知道的？”
聽到明少遠的追問，林照的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昨天跟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