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的性情我最了解了,你不會說謊的。隻是……”適宜目光熠熠地盯著天然,好半會不說話。
天然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她斜睨過去:“你這麼盯著我瞧做什麼?”
適宜伸手往著她的腦瓜子輕輕一戳:“龍於行能忍住,你卻忍不住了。”
“你說什麼啊?”天然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不說了,有些事情就那樣,當局者迷。讓時間把你們之間未成型的某種關係沉澱下去吧!”
“你要跟我打啞謎啊?”
“不說這個了。”適宜衝她揮揮手,隨後正色道:“天然,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怎麼了?”看著她神色頗為凝重,天然眉頭輕輕皺起。
“我還要在這裏多留一天,咱們推遲一天回溫城,沒有問題吧?”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隻是這事啊!”天然拍拍心口:“這無所謂的,反正我的工作都是你安排的。你要想在這裏留幾天都行,反正我會陪著你的。”
“天然,謝謝你嘍。”適宜伸手摟住她肩膀:“我跟東方信明天有約,要去迷霧林走走,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迷霧林?那是什麼地方?”
“寺廟後山的一座樹林,有很多霧,到時候探險,應該很好玩的。”
“那我不去了,你知道我最害怕那種地方的。”天然連忙擺手:“而且,東方先生是約你去的,我去了可不好。”
“聽你這語氣,怎麼好像別有隱情似的?”
天然拍拍適宜肩膀:“適宜,你說我是當局者迷,其實你又何嚐不是?”
聽著她的話語,適宜一愣。
天然扯唇笑了笑,那眼底有抹意味深長的光芒折射出來:“咱們都是同道中人。”
她這一句話,惹得適宜笑了。她伸手輕攏一下披肩長發,眼睛一片清亮光芒浮動:“如此說來,我們都並非被迷惑住了,而是我們都不願意去踏出那一步。”
因為,心動的人必會先輸。
翌日,適宜起了個早床,她看天然睡得挺香的,便沒有叫醒她,徑自出門洗漱去了。
程心語也在井旁洗漱,看到適宜,她微微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著適宜的腿腳看去:“陳小姐,看你走路的姿勢,你的腰傷和腿傷都已經不成大礙了。今天回去,也應該沒有問題了。”
“我今天不回去了。”適宜任由著她觀察自己:“我今天跟東方信約好去後山的迷霧林走走,推遲回去了。”
聽聞她的話語,程心語眉目一深:“你跟東方信有約?”
適宜點頭,拿起係著水桶的繩子,便把水桶往井裏丟下去,聽到“撲通”一聲後,感覺水桶漫入井中的水裏,她才微微抬眸,看一眼程心語,道:“是他約的我。”
程心語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適宜使力把水給提起來。
“我來幫你。”程心語腳步往前,伸手便揪住了繩子:“你的腰傷還處於恢複期,不宜做劇烈的運動。”
“謝謝!”適宜鬆開了握著繩子的雙手,退到一旁。
“不客氣。”程心語把水桶提起,給適宜的水盆裏加上了水:“陳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喔?”適宜從盆裏舀了些水漱口。
程心語把水桶放下,挺直了腰板,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我這次會來普萊寺,是因為得到了東方信母親的授意。她一直都想要撮合我跟東方信,所以得知東方信來這裏,她便讓我來瞧上一瞧,他到底有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