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柴薇薇的話語,柴虹的眉頭緊皺。最終,她在女兒懇求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你真不想出國,就不要出國好了。不過,要是明少遠當真無法定下心來與你結婚,你便要放手,知道嗎?”
“我知道了。”柴薇薇破涕為笑:“媽,我一定會努力把自己的幸福抓住的。”
柴虹聞言,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臉,把她擁入懷裏。
看來,她要給明家一些壓力才行了。
程心語藥單遞給樂優,看著她走了出去,便對著阮月思微微笑道:“伯母,你腳上的舊傷比以前好很多了,如果你肯接受物理治療,你的腳一定能夠恢複到能自己走路的狀態。”
“這事我會看著辦的,可我老了,物理治療那種事,做不做也無所謂。”阮月思神色淡淡,並不見一絲喜悅,反而皺緊了眉頭,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程心語見狀,壓著聲音詢問:“伯母,你有什麼煩惱事?”
阮月思目光一凝,落在她的臉上:“心語,伯母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
“伯母你說!”
“跟阿信結婚!”
聽著阮月思的話語,程心語一驚:“伯母,這――”
“你很清楚,我一直都想撮合你跟阿信的。我的眼裏,也隻有你才適合當阿信的妻子!”阮月思不給程心語說話的機會,伸手便握住她:“心語,隻要你嫁入了東方家,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伯母,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看得起我,可你明知道阿信他並不喜歡我啊!”程心語搖頭:“況且,因為阿信對我的態度,我也並沒有對他起什麼心思。”
“你應該不知道,昨天阿信因為去救那個叫陳適宜的女人,差點死掉吧?”阮月思的眸色一冷,道:“他已經徹底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
“怎麼回事?”程心語一愣,吃驚地道:“阿信怎麼那麼糊塗?”
“你也覺得他的腦子有問題對吧?”阮月思冷冷一笑:“那個叫陳適宜的狐狸精,看來我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
程心語眉心緊凝,看著阮月思眸中閃出來的冷漠光芒,莫名便是一驚。她素來都知道阮月思是個極有手段的人,可卻不曾真正見識過她的狠辣,這時聽聞她的話語,她自是驚心。畢竟,東方信也不是好糊弄的主。要是他知道阮月思與她說了這事情,會不會懷疑她也有份做那些事,從而怪罪她?若這些事情爆了出去,那個人知道,又該如何反應?會覺得她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吧?
不,她不願意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心語,與其在這裏宵想著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人,不如好好把握一下眼前擁有的東西。”阮月思突然道:“有些東西,你看著遙不可及,可隻要自己努力一下,未嚐不能得到!阿信可不比任何人差,你好好想一想吧!”
聽到阮月思的言辭,程心語一驚。
怎麼,她隱約覺得,阮月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一下,若你不答應我,我便隻好找其他人做了。”阮月思推動輪椅,淡淡看了程心語一眼:“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便離開了。
程心語看著那扇隔絕了她的房門,眉心越發攏緊。
這事情,她該不該與那人說一下,好讓他欠她一個人情?
三天之期眨眼便到了。
這天,適宜給林照打了一通電話,通知她與東方信約見的時間與地點,而後,又去隔壁找到舒婭。
舒婭正給舒婧熬粥,後者看到她,冷嘲一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阿信哥哥是斷不會為了你而放棄我姐姐的。在他心裏,我姐姐可是初戀,任何女人也比不上的。”
適宜並不理她,在她眼裏,舒婧不過隻是一個未長大的小娃娃。不過,舒婭有一句話卻是說中了她的心坎:任何人都是比不上初戀的。
這令她心裏有些悶悶的。
舒婭很快便走了出來,她給舒婧盛了一碗粥,去換了衣服便與適宜出了門。
適宜與她一起坐計程車去了中華美食城的悅來飯店,她們抵達時,林照竟然已經早早候在那處。
看著那臉色有些憔悴的女子,適宜眉頭緊皺:“林小姐,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我沒事。”林照淡淡一笑,示意她們坐下。
她話雖如此,可適宜總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
她還來不及想太多,便聽見房門“吱呀”一聲響了。服務生推開了大門,而後微微躬身,示意站在門口那名男子進入包廂。
東方信的神色本來酷酷的,可當他舉步進入包廂,發覺室內除了適宜以外還有林照與舒婭之時,臉色頓時便沉了。他的眸光,沿著適宜的臉麵狠狠地瞥過來,那眼底深藏著的暗色,好像恨不得要把她整個人都給吞噬下去一般。 適宜自然不害怕東方信,她反而衝著男人微微一笑,聲音清亮有力:“東方信,你來了就好。瞧,我把你的初戀和舊愛都找來了,咱們今天就好好算算賬!什麼該了,什麼不該了,都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