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颯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運起輕功去追趕,草間摹本來也要跟去,卻被高城葉叫住。
“大公子?”草間摹疑惑的看著高城葉,高城葉坐在窗邊,翻閱著一本遊記雜說,草間摹強忍著內心的煩躁,站著等著高城葉能給個說法。
“……”高城葉翻了十來頁才合上書,“草間摹,你們明衛和暗衛的區別是什麼,你能告訴我麼?”高城葉溫言細語,有條不紊的說道。
“明衛與侍衛同類,侍衛為活契,與暗衛同屬死契,不可與真麵示人,明衛可娶妻生子,可有七情六欲,暗衛與死士同屬,生死歸於主子,斷絕七情六欲,沒有名字,沒有家人….”草間摹如實說著。
“你為明衛,想來自由得多,但是可娶妻生子,卻依然要遵從門當戶對,高低貴賤之分,萬不可有逾越,這樣有了七情六欲又何妨?”高城葉看著窗外的風景,還有高城颯飛奔而去的身影。
“一個不能愛卻愛上了的悲哀,隻能一個人苦苦守望的痛苦。”看著一臉被猜中的草間摹,高城葉依舊表情不變,將窗關上,“你認為你現在去合適嗎?現在該去的是十四。”
“可是…”草間摹想反駁,卻無話可說,明明可以用別的借口可是這個時候,草間摹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原來自己的心思早就被旁人所知,那麼少主也一定知道,自己現在去,少主又該如何作想?
草間摹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少主,你一定要將月邪好好的帶回來,拜托你,草間摹手握成拳,在掌心嵌進指甲,一個轉身,離開了高城葉的屋子,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做法會讓他後悔一生,從此踏上不歸路。
門關上的同時,高城葉無力的靠上椅背,用食指按壓著太陽穴,疲憊感襲來,可是他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那恐怖的一堆蛇就毫無預兆的闖進腦海裏,揮之不去。
高城颯來到森林邊緣,月邪最後的消息就是在這裏,千語宮的人帶了話就再次消失,看來是采取旁觀者的態度了,看著煙霧繚繞的森林,霧氣一點點往外延伸,高城颯抽出殘音握在手裏,在入口處月邪留下的記號旁重新畫了一個記號。
進入了森林之後,霧氣迅速包圍了高城颯,白茫茫的一片,可見度隻有一尺遠,高城颯手中殘音一陣顫動,幾道劍氣向四麵八方飛去,霧氣立刻往外退,就好像是有生命力一樣。發出陣陣刺耳的呻吟。
像一個女人又像一個男人的呻吟時不時的回蕩,無數的樹根開始活動,從遠端一點點的靠近高城颯,嗖的,無數的藤蔓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纏上高城颯,卻在纏上的同時又嗖的鬆開,就好像受了無比的驚嚇。
“高城颯,你在身上放了什麼?”質問的聲音響遍森林。
“放了什麼?與你有何幹係,月邪和秋海在哪裏?”高城颯不想廢話,我在明敵在暗,就像被猴耍一樣,這樣的感覺很厭煩。
“嗬嗬——,你怕是來晚了,他們已經進了我的胃,被吃掉了,哈哈——”高城颯拔出殘音,鏘——鏗——快的讓人根本看不見高城颯的動作,然後所有的樹根都化為斷枝,高城颯將殘音插進地縫,一聲又一聲的音波傳進地裏。
整個地動山搖,轟——整個山體都在搖晃。
“不過是一個山靈罷了,如此囂張,山靈也不是不死之身,他們在哪裏?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高城颯立刻就變被動為主動,氣勢迫人,高昂著頭顱,如狼的利眼仿佛能看破所有。
“哈哈——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已經被我吃了,下一個就是你!”所有的霧氣開始聚攏,整個森林變回本來樣貌,白霧聚成一個小山大小,形似人的形體,白芒芒的霧氣幻成手的模樣。襲向高城颯,高城颯往後跳躍來到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