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漫天都是紛紛揚揚下的火山灰,就象鵝毛般的大雪一樣飄下來,隻是大雪是雪白色的,把世界裝扮得晶瑩剔透,這火山灰卻把世界染成一片漆黑,估計人們常說的人間地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四角燈塔裏,管理員斯及西正在維護著燈塔的正常運轉,四角燈塔就建在巽他海峽的附近,這樣海峽兩邊的船都能看到這個燈塔發出的光線,即使在黑夜是,一來一往的船隻也能找到進出海峽的路。
斯及西是荷蘭人,他在燈塔工作多年,眼看著火山灰把世界染成黑色,他一點也不驚慌,他還在忠實地履行他的職責,他在給海峽之間的輪渡勞頓號導航。
“爸爸,媽媽問你什麼時候撤離?”這是斯及西8歲的兒子西奧在下層抬頭大聲問爸爸。
“不!我們不撤離,我們不聽他們的,不用怕的,這火山最多就是這樣。我得守住這個燈塔。” 斯及西頭也不回說。
“爸爸,現在應該是天亮二個小時了,可是現在天還是漆黑一片,我好害怕。” 西奧抬起頭來,望著爸爸的背影,心裏害怕極了,火山一串又一串的爆炸聲越來越密。
“你馬上回到媽媽那裏處,快!” 斯及西頭也不回,繼續看著漆黑一片的海麵,希望勞頓號船能夠看到燈塔發出的亮光,現在是上午9鍾點,按道理天應該大亮的。但火山灰遮擋了太陽的光線。現在跟黑夜沒有什麼分別。
“斯及西!斯及西!我們得撤離了。”下麵傳開了斯及西妻子勞拉的聲音。
斯及西走到樓梯邊看著勞拉說:“不,我不能,我必須得堅守崗位,勞頓號還需要我導航。”
“我們再不走就不及了,你沒聽到爆炸聲越來越密集了嗎?” 勞拉焦急地說。
“沒事的,火山拉我們有60多公裏呢。噴發也噴發不到我們這裏。”
正在這個時候,“彭”的一聲巨響,燈塔的門被一腳踹開,西奧一聲驚呼。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快,快跟我們跑。”來人用純正的英語說。
勞拉一看對方穿著花花綠綠的服裝,就知道是軒轅國的士兵,一名士兵話也不多數,一把抱起正在寫作業的西奧就往外跑。勞拉一看到兒子被對方抱走,急急的追出去。
“我們幹什麼?幹什麼!”斯及西有些慌張,不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
勞拉跟著跑出去,這倒是省事了。
進來的自然是陳信達等人了,陳信達快步上了燈塔,一把抓住斯及西的手就往下拉。斯及西心裏焦急,掙紮幾下,掙脫不開,對方的手象隻鐵鉗一樣,不由自主的被拉下來兩層。
看著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呼救的斯及西,陳信達大怒:“我炒你大爺的,老子好心救你的命,你TM的還打我。”
斯及西急於掙脫,居然一拳向陳信達的臉上打來,陳信達的左手先發而先至,左掌把對方的拳頭一把抓住,用力一握,斯及西吃痛,“哎喲”一聲慘叫,心裏暗驚:這些是什麼人啊,這麼大力氣。
陳信達喝聲:“走!”
把燈塔管理員斯及西生生的拖出燈塔,另外一名護衛上來,架起斯及西的另外一個手臂,兩人一左一右,把斯及西架起來,向大路走去。
斯及西幾乎是腳不沾地被架到汽車上,這時候他的妻子勞拉和兒子西奧已經坐在車上多時了。
燈塔管理員斯及西還在大吵大鬧,陳承宇心裏火了,一個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脆響,斯及西臉上出現了5個手指印,他被懵了,傻愣愣的看著陳承宇,他知道這是軒轅國的總統。
陳承宇嚴正義辭的說:“這一巴掌是替你的老婆和兒子打的,你身為燈塔管理員,在這種情況下還忠於職守雖然不明智,勉強算是對的,但是你把老婆和兒子處於同樣的險境,於心何忍,簡直是蠢材,你死了不要緊,你兒子才8歲,他還有很長的人生之路。”
斯及西呆住了。
此時汽車已急速而去。
1883年8月27日早上10點鍾,一聲巨響,這聲巨響才是真正的巨響,遠在4,000公裏外的澳大利亞都能聽到,至於離火山70公裏遠的陳承宇等人,幾乎人人失聰了好幾分鍾。
“來了!”正在駕車的陳承宇心想這是喀拉喀托火山最大的響聲了,巨響過後,是一連串密集的爆炸聲,接著地麵開始震動起來,但無阻越野汽車的急駛。
經過20多個小時的噴發,喀拉喀托火山把250億立方米的岩石碎、火山灰、熔漿噴發到高空,火山灰遍及四周80萬平方公裏。
喀拉喀托火山底下形成了21立方公裏的空殼,高高的火山坍塌了,剛才那一聲4,000多公裏都聽到的巨響,就是100公裏長的火山山脈坍塌造成的巨響。這是人類曆史上記載的最大的響聲。
上千萬噸的山脈、火山灰和浮石隨著那聲“人類曆史上記載的最大巨響”,砸到海裏,引發的海嘯和地震潮波波及到南美洲和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