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邊關,那裏麵有著南大軍,若是他們知道我們的任務,是否會派軍隊隨我前行,或許他們不會隨著我們抵達到奉天,到他們或許會陪著我們來到禦安關。”
車廂內,在馬車平穩的下了官道來到土路上時,車尾湧起的塵煙消散之間,涼青書閉著的眼睛睜開,望向涼浮城,說道。
“出門在外,即使是端木澈前來,也可以不聽他們的,何況是身份沒有我高的將帥,若是他們與你所說這般派軍隊護送我們,拒絕便是。”
涼浮城兩鬢微白,看著涼青書,輕聲說道:“這一路不會平靜,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險,那些軍士哪來的實力去護送我們,徒增傷亡而已。”
“何況這些軍士本就不易,若是被玄法斬殺,真是可惜了,他們無論是壽命與身體都沒有我們修士強大,若是就這麼死亡,未免讓人心寒。”涼浮城感慨的歎息道。
聽聞此言,涼青書深沉的歎了一口氣。
普通人與修士之間本就隔著一道天塹橫溝,即使是身體素質較好的軍士,也難以承受神魂修士一擊。
何況,若是真遇到危險,豈會是神魂修士這麼弱小的存在。
前方隱約可見狼煙冒起,在萬裏無雲的天空中飄蕩,被空中細風吹散,絲絲縷縷繚繞在天穹上,似乎能聞到狼煙的氣息。
作為安樂國的鎮南關,鳳凰城是關中重中之重,南大軍也是駐紮在十幾裏之外的大營中。
若是遇到了危險,南大軍便能在第一時間內感到鳳凰城的異變,幾十萬軍馬便能在十分鍾之內趕到。
十分鍾的路程,馬車卻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王沫站在鎮南關的烽火台上,目光中出現遠處而來的五輛裹著黑布安穩前來的馬車。
他是南大軍中將帥的心腹,平常帶領一群軍士執行每天必備的視察。
他身穿淡綠色的袍子,一張臉龐因為常年駐守邊關也變得十分黝黑,但從他黝黑的麵孔上,倒也能發現幾絲堅毅之色。
而當望到這五輛馬車的時候,他心中一動,細細的打量著五輛馬車朝他駛來。
這五輛馬車行駛的很安穩,即使是在漫天塵土的土路上,也隻是濺起幾縷塵煙。
而這根據五輛馬車前來的方向,正是從鳳凰城中駛來。
這五輛馬車裹著黑布,與尋常的馬車也是不一般,比起平常一些權貴使用的馬車身軀還要略微大些。
憑借著這些細微的觀察,在加上心中的感覺,他便能知道,這五輛馬車中載著的人和物,是極為重要的。
於是,他對著身旁同樣注視馬車的軍士快速說道:“去大營中告訴將軍,外麵來了重要的客人。”
一旁的軍士在發現王沫一直注視著五輛馬車,並且隨著望去的時候,心中就有一種馬車很不平凡很重要的感覺,在聽聞王沫也有這樣的感覺之時,他便低頭應聲,朝著大營奔去。
隻是他的速度略微慢些,在他走後兩分鍾左右的時間,五輛馬車便緩緩的駛了過來。
王沫心中一動,徑直下了烽火台,目光帶著些許謹慎看著最前麵那輛馬車。
馬車從鳳凰城駛來,裏麵承載了重要的人與物,這些都是他的猜測,雖然他很相信自己的猜測,但小心謹慎一些還是好的。
“軍中重地,閑雜人等...”
他自然是恢複了平常的肅穆之色,眯著眼睛看著停在他麵前止步不前的馬車,正嚴肅的對著車夫說道,誰知一句完整的話尚未說出口,便登時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