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令天下人感到膽寒的修士安靜的站在這裏,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一身書生打扮,麵容更是格外清秀,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遇到鮮血就會麵容發白的男子誰都不會想到,他就是站在這裏就會讓無數人為之膽寒與顫抖的金翎門五位殺手殿主之一的書生。
他望著麵前與他身份同樣高貴,安靜站在此處的,一臉少年模樣的英俊男子,打破沉寂的氣氛,先開口說道:“既然大晉王朝這麼逼迫我們,那不反擊就不是我們金翎門的做派,隻是這麼做,是不是太過的很辣?”
聞言,這位安靜站在這裏,身上沒有任何氣息的英俊男子確實溫婉一笑,道:“相比起那位大家族的家主,對付大晉王朝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輕了。”
誰都知道當年如大晉王朝此時這般挑釁金翎門的那個大家族被金翎門一夜之間全然覆滅,就連實力最強,修為已然到了玄靈境的家主也是難以逃脫金翎門的殺局。
隻是他們很難想到,麵容這麼溫婉,就連笑容都是這般令人覺得無害的男子居然會說出這樣令人覺得殘忍的話語。
而金翎門的五位殿主對於彼此皆是格外的了解,所以這位英俊男子說的話書生自然不覺得意外,隻是他覺得這名英俊男子說的話還是太過的殘暴,所以他微微皺著眉頭,輕聲再次開口:“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將所有的人全部斬殺,何必隻殺這一個人。”
他說的話在某些方麵自然是有些氣話的韻味。
但他麵前這名英俊的男子卻是再次微微一笑,淡然道:“殺雞儆猴而已,他隻是倒黴,被我們第一眼就看上,更何況其他的人也跑不掉,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在我們得手之後,其他的人也不會好過。”
“真的決定動手的話,大晉王朝明麵上的權貴會在一夜之間被我們連根拔起,恐怕會引起西澤的震動。”書生依舊皺著眉頭,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覺得這種可能愈發的會變為真實,所以他忍不住的擔憂說道:“金翎門在當年之戰中本就元氣大傷,再加上這麼多年的藏匿,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力量,若是在此時與大晉王朝產生糾紛,那恐怕對於我們以後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影響,誰都知道如今的大晉王朝異常的強大,它背後是否隱藏著其他的勢力,是否有著強大的家族在支撐維持著它我們都不知道,若是這一戰將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勢力引出來,恐怕又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再加上如今我們並沒有恢複當年的力量,恐怕對之會感到吃力,既然大晉王朝明白我們的厲害,依舊如此做,那便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要他們並不畏懼我們,且有實力與我們叫板。”
緩緩聽完書生說完這些,這名英俊男子也微微蹙起眉頭,想了想,輕聲回答道:“不管大晉王朝背後有著什麼人支持,金翎門作為一個傳承久遠的勢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看扁了,即使我們現在並沒有恢複當年的實力,但麵子還是必須要的,更何況,大晉王朝這次做的太過火,若是暗地詢問便罷了,誰曾想它能夠如此當著西澤的麵突然發難...”
說到此處,他深呼一口氣,認真的說道:“所以說,無論如何,金翎門都要做出這樣的反擊,否則以後誰都當我們好欺負,誰都朝著我們吆三喝四。”
聽到他這麼說,同樣明白道理的書生也不再說話,不斷的深呼氣。
他胸膛微微震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
直至他完全恢複過來,他才輕聲對著麵前這位異常英俊,身軀沒有任何氣息,卻是有著輕靈,讓人覺得格外舒服氣息傳出的男子說道:“安秋神,希望你說的都是對的。”
...
兩人身處一處破舊的廢棄宅子中,在這所廢棄宅子的不遠處,有著一所同樣破損的院子。
這所院子看起來便是異常的古老,像是年代久遠的院子。
在這所院子之中,很少有著擺飾,隻有一些破舊的檀木桌椅,與滿院子長到人身腰間的野草。
檀木桌椅皆是格外的髒汙,上麵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詮釋著院子的古老與誰都無法阻擋的歲月力量。
而在格外髒汙的桌椅上,卻是坐著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袍,麵容甚是普通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臉龐上沒有任何的厭惡之色,像是已經習慣了這個院子的破落與髒汙。
他此時坐在籠罩著一層灰塵的椅子上,麵容浮現一層舒心的笑容,像是對這所院子有著特殊的情感。
這種情感讓人第一時間便覺得他是這所院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