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體被送走後半年後,庫先特文帝國發生了一次聲勢浩大的叛國運動,曆史上把它稱作“百年逆流”。
脆弱不堪的福克斯家族在這場叛亂中逐漸變得支離破碎,最終變得不知所終,他們貪慕虛榮的本性將他們沉入了曆史的長河中。
而由那顆蘊含神秘能量的結合體變成的少年,在時代的浪潮中不斷磨礪出了頑強的意誌和強悍的體能,在被當作異類的冷嘲熱諷和殘酷戰場的槍林彈雨中洗禮著自己的靈魂,他從一個年少氣盛的見習騎士逐漸成為了一名深紅色毛發,帶著深邃藍眸的英勇戰士。
他那鑲金的名字被深深地刻在皇家騎士團的職位欄上,而在他的名字上方用幾個漂亮的花體字寫著“騎士團五團團長”。
他的名字便是福克斯?弗蘭克。
名字裏有他唯一的記憶——他家族的姓氏“福克斯”(庫先特文人的名字格式:姓+名)。
而他的名——弗蘭克,則代表著這位團長從小到大都向往自由的天性。
福克斯在三十年前當上了騎士五團的團長。帶著出色的領導能力和福克斯家族特有的敏銳,他的騎士五團永遠都會被派遣到戰場的最深處,解決特種部隊都難以處理的敵人。
他那狡猾得嚇人的戰術加上作為騎士的高貴,甚至能讓許多頑固的叛軍不戰自退,至於他們到過的地方,當地人都稱他們為“狐狸騎士團”。
午後的陽光正灑滿聖水城裏的洛尼爾少年軍事學院的操場上,剛剛下過的一場毛毛細雨使得氣溫十分舒適。
軍事學院的環境在聖水城內數一數二,操場四周有著各種各樣的樹木,樺木,橡木,查克斯樹,響木,每當他們需要用紙的時候,就在上麵切下適量的樹枝,扔進鍛造爐裏,添加批量生產的元素,瞬間就可以在鍛造爐的另一邊拿到一大疊新鮮的紙,帶著樹木的淡香和暖烘烘的餘溫。
教學樓邊的小花壇上種滿了庫先特文帝國的國花——白菊花。
操場上,是幾個高大的騎士帶著幾十個中學模樣的學生正在操練劍法
這些學生精力充沛,而且對騎士的哲學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他們認為如果哪一天他們騎在戰馬上,為自己的祖國獻身將是最偉大的事情。
這是他們遲早要做的事,因為選擇軍事學院的他們絕大部分會成為騎士團的見習騎士,拿著槍,劍或是各種各樣的武器,騎在戰馬,飛龍的背上,又或者在坦克駕駛艙裏轟擊敵人。
“用力,手伸直,砍,收,低頭,轉身,好的,注意身後,幹得漂亮小夥子們!”
福克斯一邊指導他們,一邊讚揚他們的動作,因為他覺得如果當年在訓練營的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鼓勵,那麼就不至於過得這麼消沉,能力也會提升得更快。
說不定現在可以在東海岸休息,開著跑車吃頓大餐。但是不要緊,他也非常喜歡這份和平饋贈的工作。
福克斯走過去給其中一個孩子糾正了一下持劍姿勢,低頭一看表,已經五點半了,這意味著今天的訓練正式結束。聖水城的人從不拖堂,這是件利人利己的事情。
他吹了一聲口哨,淡淡笑著說:“各位今天表現不錯,下課吧,祝願今天晚上的狂歡節你們可以玩得高興。”福克斯的笑容就像著這晴空一樣,讓人十分溫暖。
伴隨著孩子奔跑中帶著的嬉笑聲,福克斯跑過去找他的忠實戰友——奇雷奇。
“奇雷奇”這個名字大有來頭,奇雷奇原來是庫先特文傳說中的一隻巨大的銀狐的名字。
他的臉比福克斯略尖些,黃色的眼眸,剪了個飛機頭,身材比福克斯要勻稱,畢竟他有六塊傲人的腹肌,而福克斯的腹肌才剛剛露出幾絲若隱若現的痕跡,而且由於比福克斯瘦,更加能給人一種睿智,成熟的感覺。
他的左肩上有一道十多厘米的刀疤,那次他們分隊的戰鬥行動被內奸出賣,若不是福克斯帶人救了他,他很有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是個善良的人,和福克斯一樣,但是麵對叛徒,他卻比福克斯要殘忍得多。
今天晚上他們倆沒有獲得去狂歡節喝啤酒的機會,而是到聖水城的城牆邊上去做安保工作,偶爾喝幾口東海岸吹來的涼風罷了。
但是福克斯並不抱怨,畢竟可以在這裏聽到與自己交往了兩年的女友,亞利斯的鋼琴演奏。
聖水城的公共喇叭到處是,在狂歡節這天,無論在哪兒,都有音樂陪伴,亞利斯長得十分漂亮,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偶爾會將福克斯迷得神魂顛倒。
她福克斯養父——亞利斯?布裏克的女兒,在福克斯家族滅亡後,福克斯在森林裏遇到了正在摘花的她,當時自己赤裸著身體,把青澀懵懂的少女嚇壞了。
幸虧森林中的福克斯腦海裏偶然學會了庫先特文的語言,他才得以跟隨亞利斯離開森林。
於是福克斯就到了布裏克先生的身邊,作為他們的養子。
“她可真漂亮,不是嗎,老福你居然可以勾搭到一個這麼好的妹子,你用什麼征服她的,告訴我,我也去試試。”奇雷奇一臉隻有在福克斯麵前才會露出的笑容,他和福克斯在同一個房間換衣服,等一會就要去騎士團報道然後直奔城牆。
“沒什麼,主要就是每天下午她回來之前,我都給她買些點心,她生病的時候我照顧過她,後來,她對我說她喜歡我,應該隻是因為我對她好吧,畢竟布裏克先生不是經常待在家裏,她需要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