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迪爾,他的名字裏沒有姓氏,或者說他的姓氏就是他的名字。
克雷迪爾是庫先特文民族裏少有的一個忍者,雖然看起來比較瘦削,而且臉上總是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如果他用這樣的神情望著一個人,而他手裏抓著一把忍刀,那麼那個人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給人的印象就是那些在夜店中徹夜不歸的流氓,但實際上,他也偶爾會對路過的小孩露出稍微自然和友好的笑容,可惜看起來還是有些猥瑣。
克雷迪爾回憶起自己過去的經曆,因為自己的身體素質等條件沒能達到皇家騎士團的最低選拔標準,從此他便遠離了那條超長的,橫跨三個街區的選拔隊伍,隱居在聖水城中心城區的貧民區裏。
他覺得手裏拿著一把大劍,身上帶著和身邊的人一模一樣的武器實在是太無聊了。
有天,他在自己家裏翻箱倒櫃,找到了一本祖上傳下來的的典籍。
從此他開始學習忍術,不斷地磨礪自己的意誌,在冰水與熱火之間懲奸除惡,偶爾搶劫幾個貪汙的官員並且把他們送到法庭上,至於其中的財產,他隻要百分之十作為獎勵。
這在庫先特文帝國是被允許的,因為人民有權利把叛國者拉下台,更不必說搶劫了。
沒人知道他真實擁有的財產數目是多少,他的銀行賬戶紀錄上永遠隻有“0”這個數字。
克雷迪爾是個真正的奇才,除了修習忍術之外,他也參與科技研究,在各個領域申請的專利不下三百個。
他從不參與那些大獎的評選,因為他總是以秘密主辦方的身份注入巨額的獎金。
本來,克雷迪爾和福克斯素不相識,一個是獨步天下的忍者,一個是為國家出生入死的騎士,完全處在不同的兩個世界。
他們之間唯一的關係大概就是克雷迪爾為騎士團專供的能量護盾和多功能鐵劍。
不過有一次福克斯加班結束後在酒吧消遣,突然看見克雷迪爾親手放倒了一個賴賬的東半獸族人——當時那家夥扛著榴彈炮和劍,而且比克雷迪爾高三個頭,半獸人誇張的強壯自然不用多說。
福克斯對這個人很感興趣,走到他身邊坐下,點了一杯加大的雞尾酒。
“嘿,看起來你是一名騎士。”克雷迪爾上下打量了一下福克斯,輕輕地碰了碰福克斯手臂上的能量護盾發射器。
“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用拳頭打贏獸人。”
“當然,我是個忍者,這是我內心的要求。”克雷迪爾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裏掛著兩個鋒利的手裏劍。
“更重要的是,老板送了我一杯菊花酒,沒人會幹沒錢的活。”克雷迪爾用戴著鐵戒指的食指輕輕地敲了敲那個小杯子。
“當然,我是福克斯?弗蘭克,交個朋友,多多關照。”福克斯伸出了手,克雷迪爾也自然地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手。
“如果信任在你眼裏不代表利益的話,我會的。”克雷迪爾說完,把桌子上的烈酒喝完,瀟灑地走出了酒店。
後來,在好幾次的戰鬥中,克雷迪爾都會在暗中幫助福克斯,有時福克斯會偶然看見他的身影,但是他總是來去無蹤,稍不留神便消失了。
找到雲末後,他們一起到旋龍河邊附的一個軍營裏更換了已經支離破碎的車窗玻璃。
那裏的軍官認得福克斯,還借給他一些彈藥補給,但是看見雲末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見他們臉上露出了絲絲畏懼。
於是福克斯又廢了些功夫解釋一番,並且告訴他們不要將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
離開軍營之後,福克斯一行人選擇沿著旋龍河畔的高速公路回到聖水城,他們必須回去找克雷迪爾,勸說他加入福克斯的行列。
這又是一段漫長的路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福克斯隻有在為小卡車加油的時間裏稍微休息.。
三天過去了,再一次望見聖水城古老而又充滿著現代氣息的西城門,福克斯和奇雷奇都感到有些激動,盡管他們現在仍然處於危險之中,但對於每一個庫先特文人來說,來到這座城市,都會感到十分溫暖。
聖水城和福克斯當初剛剛離開時差別不大,到處都有科技感十足的高樓大廈,有專門的飛行器公路,有時他們會在高樓大廈件找到保存完整的古建築,有些裏麵還住著人,他們一代又一代地守著那些建築,就像庫先特文人一代又一代地守護著自己的國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