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繼續在漆黑的森林中,透過他那高科技的頭盔尋找著時空之駒的蹤跡,眼前每出現一絲閃光,隱士就會朝著那個方向飛奔過去。
他關掉了頭盔的夜視功能,僅僅留下異常能量反應探測器,作為一名常常穿梭於黑暗之中的隱士,他的眼睛早已如鷹隼般銳利,黑暗中絲毫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感官。
然而這一次,他要麵對的是一匹淩駕於時空之上的白馬,自然為他增添了不少的壓力,修煉過忍術的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站在一根細小的樹枝上,然後跟隨著能量的反應而跳向前方。
追逐了一會兒,他那偶爾會出現短路的腦袋總算是反應過來些什麼,自己根本不可能將一隻隻會出現在神話傳說之中的神馬收入囊中,而實際上,自己隻是在被擁有受保護權的野生動物玩弄。
於是他幹脆停了下來,坐在樹枝上,依靠著一根十分粗壯的樹幹,剛剛的劇烈運動在經過短暫的自我調節之後已經恢複了正常。
“真是要命了,還讓不讓你克爺我活了。”隱士說著,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和打火機,準備稍稍緩解一下被野生動物玩弄和背叛者對自己進行大量人身攻擊的壓力。
當打火機的火焰再次於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中燃起一絲光亮的時候,更耀眼的光芒出現了隱士的麵前,頭盔上的能量顯示達到了峰值。
他微微抬起嘴角,頭盔下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即便是十分短暫的一刹那,他仍然看見時空之駒隱藏在白光後麵,以衝鋒般的姿勢朝著自己撲來。
同樣地,以閃電般無法被看清的速度,打火機脫離了隱士的手,失去支撐朝地麵墜去,那火焰也一邊燃燒著,一邊瘋狂下墜。
同一時間,隱士將自己的頭盔猛地摘下來,朝著自己正前方那張馬臉用力一扣,隻聽見“噗”的一聲,時空之駒附近的白光瞬間在黑暗中消失殆盡。
在白光消失的同時,時空之駒似乎也失去了逾越時空的能力,以強大的慣性衝向了隱士,長長的馬臉直接撲在了隱士的臉上。
這本來就脆弱的樹枝經過這麼一折騰,自然是經受不住壓力斷裂開來,於是時空之駒與隱士便一同隨著樹枝狠狠地撞在了地麵上。
打火機的火焰即將把旁邊的野草點燃,接著便被撞擊帶來的氣浪吹熄了那一點點可憐的火光。
頭盔依舊牢牢地套在時空之駒的馬頭上,當年在大草原中讓福克斯狼狽不堪的那副意氣風發的神氣在此時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隱士艱難地站起來,默默地走到旁邊去,撿起自己的忍刀掛在後背,又把打火機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他蹲在趴著的時空之駒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已經停止抵抗的神獸。
“國王那種人,真是渣,還是我克爺厲害。”說著,隱士將頭上密不透風的黑色麵紗摘去,發出了既爽朗又有些欠揍的笑聲。
這個降服了時空之駒的隱士,正是聖水城中深不可測的克雷迪爾。
時空之駒閉上了晶瑩剔透的雙眸,默默地忍受著克雷迪爾勝利過後那令人反感的慶祝方式。
而克雷迪爾也僅僅是在一旁歡呼大笑,十分知趣地沒有再將自己的香煙拿出來。
過了一會兒,時空之駒站了起來,把坐在一旁歇息的克雷迪爾嚇了一跳。
“哇,你還活著啊!”克雷迪爾並不是在調侃,而是由心地感到驚訝。
“當然,我是時空之駒……”正說著,時空之駒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腦海裏充斥了大量新奇的情感和意識,來源正是它頭上的頭盔,似乎是感到有些疼痛而又無法與這個頭盔分離,它痛苦難忍地叫了幾聲。
克雷迪爾見狀,走了過去,在頭盔上隨便按了幾個按鈕,時空之駒的疼痛感逐漸減弱,最後完全消失。
克雷迪爾簡單地向時空之駒介紹了自己,並且表明了自己與福克斯之間的關係。
“現在你的能力恢複了,如果你想跳到外麵去,是完全可以的,但是頭盔嘛,你是摘不下來的,這來源於我的最新科技,靈感來源於《西遊記》中的緊箍咒,隻是套上的不是猴子,而是白龍馬。”克雷迪爾笑著說。
“唉,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有被馴服的一天,請下令吧,我的主人。”時空之駒無奈地歎了口氣,猛地甩了甩頭。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不是你的主人,在找你的主人之前,我還要去一個老地方,你能現在就帶我過去麼?”說著,克雷迪爾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上麵顯示著他家的地理位置。
“這不是廢話麼?”時空之駒似乎恢複了鬥誌,他再次啟動了自己的時空傳送能力,一陣白光從後麵將自己籠罩,將克雷迪爾籠罩,接著猛地一閃,消失在了這黑暗的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