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柯蒂斯和徐碩正好邁進據點的門。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門口那匹馬麼?”柯蒂斯望著若無其事玩手機的福克斯。
“那是我的坐騎,據說它現在就可以把你帶到月球上去。”福克斯抬起頭來。
“福克斯,我必須糾正你的錯誤,作為智者協會核心成員之一,你不應該隨意聽信這些天方夜譚的流言。”徐碩語氣平靜,卻帶著協會會長特有的威嚴。
忽然,時空之駒推開了大門,朝著裏屋叫了一聲,引起了徐碩和柯蒂斯的注意。
“他們沒說錯,那確實隻是流言,現在我已經不具備逾越時空的能力了。”時空之駒那地道的英語嚇得柯蒂斯隨手抄起五鬥櫃上的不鏽鋼劍,他甚至像是的一個中世紀的騎士那樣,一邊屏息凝視著時空之駒,一邊脫掉了自己的皮手套。
一旁的徐碩依舊是淡定地望著這哭笑不得的一切。忽然,弗萊爾穿著剛剛換上的睡衣,從洗澡房走到走廊上,看見柯蒂斯和徐碩,下意識地打了個招呼。
“當心你的背後。”徐碩學著《爐石傳說》中刺客的語氣對柯蒂斯說了一句。
柯蒂斯絲毫不敢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即便是智者協會的核心成員,在麵對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物麵前,仍舊會變得緊張起來,但是當他稍稍回頭看見弗萊爾那披頭散發的臉,嚇得直接鬆開了握著鋼劍的手,自由落體的鋼劍差點插到了他自己的腳。
“救命!”柯蒂斯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大叫著,直接繞過時空之駒衝出門外很長一段距離。
噢,看來我真的太醜了。弗萊爾發出失望的歎息聲。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為什麼會闖進外環區最絕密的組織據點?”徐碩饒有興致地望著弗萊爾,語氣中帶著與他身形不相符的冷豔與神秘。
弗萊爾詫異地環顧四周,除了牆壁上那些抽象派畫作之外,她絲毫沒有找到任何一絲秘密組織的痕跡,這頂多算是個迷你博物館。
“福克斯給我開門,於是我就進來了,聽他們說那是他們現在的家。”弗萊爾語氣平靜。
“呃,那就暫且把這裏當家吧。”徐碩少有地頓了頓,張開雙臂,擺出一副歡迎的姿勢。
弗萊爾也禮貌地點點頭,接著她慢慢走上樓梯,奇雷奇為她和克雷迪爾準備了兩張單人床,讓他們可以在那個寬敞的大廳裏睡個好覺。
見弗萊爾上了樓,徐碩總算是鬆了口氣,作為高度理性主義者,在麵對披著偽裝的弗萊爾時,也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過了一會兒,柯蒂斯總算是從外麵趕了回來。
“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在外麵開個派對?”柯蒂斯一邊擺出一副渴望得到認同的笑臉一邊對客廳裏的福克斯和徐碩說。
徐碩僅僅是冷笑一聲,福克斯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當福克斯真正從文明之屋的枷鎖中掙脫,並且再遇到一係列隻有夢境中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外,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必須認真地與智者協會和反抗軍聯合,對抗俾斯麥的統治,而對於這些可有可無的聚會,他當然不會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上麵。
“來嘛,福克斯,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了。”柯蒂斯眼神中的渴望愈發明顯,他甚至已經湊到福克斯身邊。
耐不住柯蒂斯的軟磨硬泡,福克斯最終還是答應參加柯蒂斯正在籌備的聚會。
一旁的徐碩看了福克斯一眼,朝他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接著轉過身去走向廚房裏。
“我去準備烤魚。”徐碩淡淡地說完,打開了冰箱,從裏麵取出一條半米長的魚,然後將它擺在砧板上,開始處理苦澀的內髒。
福克斯走上樓去,將準備睡覺的克雷迪爾和弗萊爾叫起來。
“聽起來不錯。”克雷迪爾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他“噌”地一聲跳下床,穿上鞋就往樓下跑。
過了一會兒,當奇雷奇從廁所裏出來之後,徐碩的烤魚也已經接近完成,在烤魚期間,徐碩甚至可以分開手去做一些下酒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