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俾斯麥創造的戰場裏,福克斯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於是再一次地,他被俾斯麥擊中。
“我去!”福克斯朝著自己腳下的金足蟲背吐了口混著血絲的口水。
不過這次攻擊和上幾次完全不同,能量在碰撞到福克斯之後並沒有完全消逝,反而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球形牢籠將福克斯牢牢困住。
“就像昨日重現。”福克斯回憶起了在蘇洛爾軍工廠的經曆,他抱怨了一句,接著嚐試著將能量彙聚於牢籠中的一個點,將它炸開。不過當能量發生爆炸的時候,牢籠毫發無傷,反倒是他自己被彈到了另一邊。
“喬森?安普斯特不過是我製造的奴仆,如今,你麵對的,才是怨恨與絕望的源頭,這是完全覺醒的禁錮之力。”
福克斯身上的神力正在被禁錮侵蝕。 被能量支配的神秘牢籠忽然間在半空中滾動起來。這差點讓福克斯將今天的早餐吐了出來。
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體內的神力已經比剛剛減弱了不少,而每當自己的神力減弱一點,金足蟲的進攻就會愈發凶猛。
仍然在環陣之域內苦戰的守軍對金足蟲的攻勢感到愈發恐懼,炮台逐漸被摧毀,被金足蟲生吞活剝的士兵也不在少數,四名圓環騎士刻意與敵人拉開的距離也在不斷縮小。
瑪格麗特?雪耐的魔術把戲兩下就被獲得禁錮支撐的金足蟲破解,忽然間,幾十隻金足蟲落在了她的身邊,克雷迪爾見狀,扔掉手中的機炮,抄起忍刀,衝到了她身邊,為雪耐擋了好幾下金足蟲的利爪。他也沒有忘記還擊,兩三下便切開了金足蟲的要害。
一不留神,他被一隻尤其強壯的金足蟲撞在了一旁,見克雷迪爾已經倒下,它便立馬撲向雪耐,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尖叫,但是那聲音甚至比不上一隻金足蟲的嘶吼。
弗萊爾握著兩把神秘的匕首閃到瑪格麗特神前,雙刃一揮,便切掉了那隻金足蟲的腦袋。
“啊,真是謝謝。”雪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乘著單人飛行器往後退了幾十米,繼續透過魔術召喚出無形的軍隊與金足蟲為之抗衡。
“謝謝你的前任吧。”弗萊爾平靜地說著,她跑到克雷迪爾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克雷迪爾仍然帶著狡黠的微笑,忽然間他慘叫了一聲,弗萊爾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褲子,上麵破了一個長條形的洞,透過那個破洞,可以看到他的右小腿已經被金足蟲抓得血肉模糊。
施展這些魔術讓她的身體感到疲憊不堪,那些召喚出來的軍隊戰鬥力逐漸地開始減弱,最終一下子便被金足蟲群踏平。
防線不斷地往後撤,與環形城堡隻有幾公裏。站在環形城堡上的柯蒂斯凝望著鋪天蓋地的“烏雲”,不禁心生絕望。
呆在環形城堡地下室的雪利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不停地祈禱,從福克斯被俾斯麥困住開始,她的心跳便開始變得十分急促。
仍然在牢籠中不斷翻滾的福克斯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胃在抽搐,很快自己就要吐得到處都是,不僅如此,他的神力將會被再次消耗完畢。
忽然間,他的耳畔響起了電流的滋滋聲,接著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命令聲,交談聲不絕於耳。
他幾乎難以認出在那是誰在說話,萬幸的是,他的感官總算是捕捉到了一個清晰的聲音——那是超級戰艦的傳送引擎在停止運轉時發出的咻咻聲。
“連接上了嗎,可以了,噢,感謝菊花之神,嘿,我是湯米,我們來營救你了。”湯米?波克站在艦橋上,對著麥克風大喊著。他用超級戰艦上的新通訊係統連接到了福克斯的精神感官中。
福克斯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聲音,是那個一度讓他討厭到了極點的聲音,不過現在,這熟悉的聲音總算是讓他找到了一絲親切感。
“團長,你那邊好吵啊!”本那青澀的聲音從福克斯在好幾年前遇到他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福克斯知道,那個冒失的家夥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的吩咐,帶著超級艦隊前來了。
除此之外,福克斯又聽見了某種比金足蟲要雄渾有力不知多少倍的吼叫聲。但是這把聲音並不是從腦海中響起的,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還沒等他想起那是誰,一塊幾乎觸及天穹的巨大水幕便將自己推出了金足蟲的重重包圍,水從球形牢籠的間隙湧了進去,讓自己全身都濕了個透。
不過脫離了俾斯麥的控製範圍,福克斯總算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掙脫禁錮了。他憑借著逆天槍站了起來,一個高山般的身影從天而降,狠狠地將向自己飛來的幾十隻金足蟲壓成了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