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帥對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沒有多少了解,如果硬說知曉的話,也就在小說裏看過一些,隻不過小說裏的東西拿到現實裏來,顯然不太靠譜,所以樸帥很老實的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太大了解,難不成想賺錢,必須要了解這行當才行嗎?”他從小就夢想著做自由搏擊選手,雖然地下拳場也算屬於自由搏擊,但相對於正規的搏擊,黑拳是會死人的,而且是經常性的,所以說回來對這方麵他有一定的抵觸心理。
黃總估摸著樸帥這類人也很少接觸黑拳,不了解也是正常,於是開口解釋起來:“也不是說必須要了解,隻不過最起碼得清楚打黑拳的整個流程罷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太多,如果自己不了解,又沒有熟人帶路,怕是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悶聲雷,意味索然。
“黃總,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是什麼意思?”悶聲雷自然不傻,他知道如果樸帥誤會自己了,那接下來別說賺錢,估計連好果子都沒得吃,這家夥明顯是在報複自己,想借樸帥的手除掉自己。
“嘁!”黃總嗤笑一聲,道:“明人不說暗話?那你倒說說外圍你押了誰贏?我可是知道一點風聲,據說這次那幫孫子請來了黑拳界的泰鬥,號稱不敗冥王的海東塞...”他故意將話隻說一半,惹人遐想。
“海東塞?”樸帥聽見這個較為怪異的名字皺了皺眉頭,不敗冥王這個稱呼著實霸氣,單單從字麵上的意思就能知道,海東塞肯定未嚐過敗績,另外就是手裏肯定有不少人命,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作冥王。
悶聲雷被嗆得出不了聲,臉色鐵青,他的確沒有押樸帥贏,因為海東塞名聲在外,又是人盡皆知的冷血屠夫,雖然樸帥身手矯健,但他料想在拳擊台上,海東塞頂多也就給他十個回合的時間。
“我...”悶聲雷張了張嘴,看著黃總譏笑的神色,咬牙道:“我當然押了自己人!”
“哦?”黃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笑道:“你倒是說清楚,自己人是帥哥還是海東塞啊,說話不清不楚,誰知道你站在哪邊?”
見事已至此,悶聲雷也打定主意,就一個字:賴!隻要厚著臉皮賴到底,黃總和樸帥能把自己怎麼樣?押注海東塞這件事,他誰都沒說,加上押注的時候,都是蒙麵匿名,誰能認出他來?
“我當然是站在老弟這邊,海東塞雖然名氣大,但賠率小,要想掙錢,隻有押冷門啊,這點道理黃總你不會不知道吧?”悶聲雷心中重新平靜下來,開始執行他心中第二套方案,誣賴!
他打算把水攪渾,讓樸帥分不清敵我。
悶聲雷冷笑一聲,道:“黃總你總次次將話題引到我身上,故意把矛頭對準我,是不是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放屁!”黃總罵了一聲,怒道:“悶聲雷你自己心裏有鬼,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破你髒水?”悶聲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接著道:“據我所知,海東塞來的消息,黃總你是第一個得知的吧?想想看上一場黑熊敗在一個小卒子手裏,我就覺得蹊蹺,黑熊橫行地下拳場這麼多年,且不說戰績如何,單單他那一身經驗,壓根不可能輸給一個無名小卒,所以這裏麵肯定有鬼!”這番話,悶聲雷說的信誓旦旦,若是常人看來,定當會懷疑黃總,隻不過樸帥對這都無所謂,他隻堅信一點,實力至上,拳頭硬才是道理。
被說到黑熊落敗的事情,黃總牙關緊要,眼角不斷抽搐,顯然是怒意衝天。
“放你娘的屁,黑熊是老子最得力的戰將,就算死爹死媽,老子都不會害他!”
悶聲雷見黃總上鉤,臉上掛起詭笑,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黑熊為什麼會落敗?”
這一問,倒真的把黃總給難住了,昨日那場拳賽,他從頭看到尾,期間除去上了一趟廁所外,他的目光從未離開賽場。
對於黑熊的落敗,他也一頭疑問,對方隻是個無名小卒,黑熊久經戰場,哪怕實力再過懸殊,也不至於在百回合內落敗,可事實上黑熊隻支撐了二十來個回合,就被一拳ko在地,昏迷不醒。
看著對方一臉蒙逼的表情,此事在黃總心裏一直是個結,顯然對方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輕鬆的贏下比賽來。
見黃總不說話,悶聲雷趁勢追擊,冷笑道:“依我看,你是故意跟人家勾結,昨天黑熊的賠率極低,買的人也超多,結果冷門爆出,莊家不知道盈利多少,現在被我指正出來,心虛不敢說話了吧?”痛打落水狗的事兒,人人都會做,但有的人不會做絕,有的人則就往死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