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一定時候,學校讓更多的漢族融入到少數名族的氣息中,都會舉行藏曆年、彝族年。
在藏曆年即將到來,還準備想從張惑那兒找一下梅朵曲珍的號碼,想祝她新年快樂;梅朵曲珍先打了過來,說是叫我參加他們藏曆年的服飾表演,我說了一些新年快樂的話,委婉的拒絕她,那種場合太熱鬧,我想我去了一定會怯場。
梅朵曲珍的電話裏麵嚴肅的口氣,說隻要我不答應,她就到我們寢室軟磨硬泡,直到我答應為止。
正要開口回絕,梅朵曲珍卻說服裝都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還沒等我說話,她就把電話掛斷了。
看來人家是有那個心,算了,硬著頭皮上台吧,反正到時候穿著藏族的服裝,他們也不知道是丟誰的臉。
董瑤聽到我說要服飾表演,問我還缺不缺人,出於寢室的情麵,我還是打給了梅朵曲珍,另一頭說的沒有。
離藏曆年還有十多天,梅朵曲珍教著舞蹈,其他的解散之後就反過來教服飾表演要走得步驟,一天到晚看她連飯也顧不上吃,這是他們用心編織的舞會,是離開了家鄉而相聚在一起的兄弟姐妹,情深似海,這是他們名族堅定的信念。
這個張惑,女朋友這麼忙,連下午飯都沒吃他又不知道哪兒瀟灑去了。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合,好記得小學的時候跳過《采蘑菇的小姑娘》的舞蹈,之後再也沒有接觸到,因為沒有興趣參加的原因吧,看到大多數是藏族,加上我,隻有三個漢族,雖然天氣有點黑暗,還是看到他們共同的特色;黝黑黝黑的皮膚,隻有梅朵曲珍額皮膚很淨白,男的個子都很高,平均都在一米八以上,真的可以堪稱為“漢子”。
參透著不斷變化的隊形,眼花繚亂,記憶衰退。
一旦跟上節奏之後,腳步之間的效果也不一樣。
時而熱時而冷,時而近時而遠,時而相戀,時而逃離;顛覆了整個世界,一顆心在原位一塵不變。
喜歡上了這樣的步調,她可以淨化一切雜念,隨著音樂節奏,一點一步,熟悉的走著,感受到深處在自然優美的環境當中。
“花彌!”正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慢慢的轉過身,是陸恒。
好一陣沒有看到陸恒了,自己知道,提及到陸恒的越來越少,漸漸的直到淡忘。這一次想起他。想起他都是以一種平靜的心情對待,的時候是另一種心情,沒有以前那樣沉悶,沒有對一個人的深深思戀。
往事,已過往雲煙。
不知道他哪兒知道我要參加服飾表演,我欣慰的笑了一下,叫著他如果有事就先走,我這兒抽不開身。
陸恒慢條斯理的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他滿臉的滿意笑容,眼睛裏散發出的笑意,還是和原來一樣,可是現在卻已不在留戀,因為時間選擇了我,而不是我選擇了時間,我嘟了嘟嘴,走回隊伍。
一直到練完步形之後,陸恒起身走到我麵前,替我擦去額頭上的微汗,動作很輕柔。
梅朵曲珍在旁邊賊笑了一下:“花彌,你男朋友啊?對你也太好了吧!”
其他幾個參加服飾表演的女生看到這一幕,一看,羨慕的表情,嘻嘻,心裏偷偷樂著。
我想推開陸恒,本來想說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可陸恒卻打亂我正常的邏輯思維:“以後她在你們這兒,就幫忙照顧一下咯!”陸恒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雖然他沒有說明,但話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看到前麵滿有氣質的藏族小夥子,其實,很想說,我喜歡單身!
和他們道別之後,陸恒送我到寢室大門,在這期間和我說話,我總是,“啊”“啊”“啊”的回答,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心裏一直想,錯過了,還會對上號嗎?心裏起伏不定,當初如果不是董瑤,是其他的女生,或許今天我會如願以償以前一直期盼的願望,最初,寢室裏,董瑤和他的談話我還曆曆在耳,一字一句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炎烈的淚水把臉頰,眼角燒得很痛很痛。
是董瑤活生生的把我打入了人間地獄,痛徹心扉,那一刻到現在,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花彌,我隻願歲月靜好,細水長流,謝謝你一直對我的照顧,現在我不想放開你了!”眼睛裏的認真,我隻想逃避。
把手裝在衣服包裏,還是包裏的溫度合適,舍不得拿出來。
我低著頭想了半天:“陸恒,謝謝你在我的身邊,使我學會了成長,還有謝謝08年那次地震,你把我護在身下,不顧別人腳踩的疼痛保護著我,我想說謝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