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發現的我?”凡蕭問。
鬆鼠吸了口煙,眼神有些閃爍的望向窗外,一個不過幾秒的細微動作,已經讓凡蕭有所察覺,他覺得眼前這個鬆鼠,很可疑。
“因為蘇達,”鬆鼠抬起頭,重新望向凡蕭;“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或許你不信,但蘇達……是孟爺的人,他探清了你的底細,然後將那些栽贓你的證物塞到了你的住所和儲藏室。”
凡蕭閉了下眼,再睜開時,他已經掐著鬆鼠的脖子將他死死地按在了牆上。
凡蕭蒸騰的血液源源不斷的開始往腦袋上湧,肌肉被滾燙的血液灼燒,力道完全不受理智的控製,雙手像是鐵爪一般猝然收緊。他咬牙低聲問道;“蘇達現在在哪。”
鬆鼠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的衝過來,全身都毫無防禦之力,隻能用盡全力扳著凡蕭的手指,嘶啞的掙紮;“放……放手……。”
“告訴我,蘇達他現在在哪!”凡蕭重複道。
“他……不知道……他……被爸爸抓住了……你……聽我說……鬆手……鬆開……”
凡蕭反手抓住鬆鼠的領子將他狠摔在地上。
鬆鼠捂著脖子委頓在地,咳得都要岔了氣,凡蕭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腦子裏過了無數個念頭,而這些念頭都好像殘雲一般不成形狀,但統統都隻圍繞著一個主題——蘇達。
鬆鼠扶著牆,顫顫巍巍站起來,擦了把咳出來的眼淚嘶啞道;“你他媽……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蘇達在哪!!”凡蕭的耐性完全沒有了,他再次攥起鬆鼠的領子將他提起來。
“好好……我告訴你,”鬆鼠嚇得抓住凡蕭手腕以示安撫。
“我真的不知道,但爸爸應該知道,這事兒你直接問他,我們真的隻負責把他送到爸爸那,但現在你不能問,你還有嫌疑在,你要直接出現在他麵前他隻會拿槍崩了你。”
“哦?”凡蕭腦子裏的浮雲逐漸成了形狀,產生了一個念頭,他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怎麼洗清嫌疑?把我的那些資料交給爸爸?”
“這不夠,”鬆鼠搖頭,認真道;“爸爸現在是一口咬定你跟孟爺有關係,你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所以為了洗清嫌疑,我要去殺了孟爺?”凡蕭冷笑一聲。
鬆鼠愣了一下,用力的一點頭。
凡蕭忍不住又笑了,嘴咧開了眼睛眉毛卻豎著,不是個好笑,更像是野獸的呲牙咧嘴,讓人看了背後發涼,鬆鼠默默地看在眼裏沒說話。
鬆鼠說的話正中了凡蕭的猜測,雖然凡蕭沒有證據也不能完全確定,但他知道,鬆鼠的話不能全信,甚至是全不能信。
“孟爺能是我這種人殺的了的?”凡蕭慢慢鬆開了鬆鼠的領子。
鬆鼠下意識的後腿,意意思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幫你,現在爸爸總不出現,孟爺得意得很,經常在外露麵。”
“那蘇達呢?照你說他不是孟爺的人嗎!要是這樣的話他落在爸爸手裏豈不是要脫層皮了?”凡蕭又把話題拐了回去。
鬆鼠磕了磕嗓子,又吸了吸鼻子,同時抬起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然後才慢吞吞的開了口;“不是我說……你們父子的口味真都差不多,按理說蘇達的確是必死了,但是……誰知道爸爸會怎麼處置,要是爸爸把他當成女人看,也許這條命就留下來了,隻是恐怕會過得比較慘而已……”
他在拖時間,凡蕭腦子裏最先冒出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