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蕭心中一動,決定看一看這光盤裏麵的內容。
少爺酒量不好,可依然喝到了大半夜,離開別墅的時候腳底下有些站不穩,兩個保鏢一邊一個的扶著他的胳膊,鬆鼠在後麵拿著他的外套和包。
少爺臉和脖子都紅得發紫,瞧著跟中毒了一樣,腦袋也跟中毒了似的,嘴裏含含糊糊都是罵他老子的話,什麼千刀萬剮什麼活下油鍋的,怎麼陰毒怎麼罵。
鬆鼠跟在牆一樣厚實的保鏢身後,腦子裏有點燒,一部分是酒精在作祟,更多的是氣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將凡蕭千刀萬剮,開始鬆鼠真有心跟少爺說凡蕭沒死,想跟少爺合夥把他找出來,但看少爺越喝越大的勁頭,心想說了恐怕也是白說,而且凡蕭這麼賊,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在少爺麵前反咬自己一口呢。
正在鬆鼠默默嘔血的時候,少爺忽然大著舌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哎……哎我說……呃,我說鬆鼠啊……你,你今兒來我家去,我……我給你看……看看好東西,哈哈哈哈,”說完少爺衝著他身邊的保鏢一指;“他……他們都看過!你……你也來看看,怎麼樣?”
鬆鼠強壓下溢上喉頭的冷笑,冷漠道;“這麼晚了,少爺還是趕緊回家吧,我也早點回去,有什麼東西改天再看吧,今天……”
“啊不行!不行,就……就呃……今天!你,你你,去,架也……呃,也要他媽把他給我架回去!”少爺歪歪扭扭的衝另外兩個保鏢比劃。
兩個壯如山的保鏢得令後立刻衝鬆鼠走過去。
鬆鼠被這二位震人的身高嚇住,後退了幾步連忙答應。
到家的時候,少爺清醒了一些,嚷嚷著到處問幾點了。
“1點20了,少爺覺得好受點了嗎?”一個留著口字胡的保鏢遞給少爺一瓶水。
“唔……”少爺哼了一聲算是答應,拿起水瓶一仰脖。
鬆鼠坐在一邊,心裏默默的泛著惡心,能不酒醒麼!都吐了一路……
喝完了水,少爺迷迷糊糊的看向鬆鼠,疑惑道;“你跟來幹嘛?”
鬆鼠沒想到他還會喝失憶,剛要張口,旁邊的保鏢替他回答了。
“少爺上車前邀請他來看光盤的。”
少爺睡眼惺忪的愣了會兒,最後似懂非懂的一點頭,不屑道;“行,下車吧。”
進屋後,少爺立刻給這四個保鏢分別指派了任務,一個去停車,另兩個去拿冰飲和夜宵,剩下的一個老職務,房門口守著。
鬆鼠陪著少爺直接上三樓,去他的臥室。
剛上三樓,就聽樓下有玻璃摔碎的聲音,少爺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吃他媽撐了啊!手腳都麻利點兒!”
跟在後麵的鬆鼠聽了他這聲喊,覺得實在是粗俗又暴躁,胃裏擰著勁兒的不舒服,頗想就這麼甩下他,跑下樓跟著保鏢收拾玻璃渣。
二人走到臥室門口時,鬆鼠忽然抽了抽鼻子,一股熟悉而又危險的味道讓他立刻警惕了起來,鬆鼠瞬間睜大眼睛四處看,全身的汗毛因為處於本能的豎起來。
是股潮濕的血腥味,鬆鼠對這味道太敏感了,他幾乎能分辨出,這味道就從離他不遠處散發出來。
少爺也停下了腳步,但不是因為氣味,而是被房間門縫處隱隱晃動的亮線吸引了注意。少爺記得他臨走時把燈都關了。
“阿福!!德子!!!”少爺提高嗓門兒叫了保鏢的名字,鬆鼠安靜的聽著回聲,片刻後,沒人回應。
少爺瞬間酒醒了一半,他很無措的左顧右盼,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落在了鬆鼠身上;“你,進去看看!快點,”說完還推了鬆鼠一下。
就算少爺不說,鬆鼠也會進去看,隻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慫……
鬆鼠先是聽了聽聲音,確定裏麵沒人後推開了房門。
屋裏跳動的光線來源於大電視,不知是誰把電視打開了,畫麵一跳一跳的正播放節目,而沒有聲音是因為插了耳機。
鬆鼠愣在了屋門口,這電視真是大呀……色差和亮度也都恰到好處,將整個屋子都照射成了猩紅色。
少爺看鬆鼠僵直在原地不動,於是上前又推了下鬆鼠的後背,督促道;“你他娘看嘛呢!掉魂兒啦?到底有沒有……哎?誰把我電視打開了!還看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