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是在糊弄我嗎？！”陸捷四處看了幾眼，確定幾人未帶任何資料後，起身就要走。
“陸經理何必那麼心急，中國有句老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陸經理可要小心，別燙了嘴”校長接到韓小小的示意後，開始連接手機上的相關設備，遞給了韓小小，這邊，蘇樂愣了一下，馬上打開了投影儀。
“陸經理，我可以開始了嗎？”韓小小向滿是不解的陸捷輕聲詢問。
“你們還有2分鍾。”陸捷掩去了驚訝，頗是不耐煩。
“陸經理是聰明人，想必一定知道收益大致可分兩種，即有形與無形收益。”韓小小的開場顯然有些出乎意料，陸捷不禁正了正神色，示意繼續。
“這讚助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我要是您，絕對跟您一樣，果斷放棄協商，”韓小小的話讓幾人是聽得膽戰心驚，“畢竟除了宣傳，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還得浪費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精力，可一個小小的學校，能有多大的宣傳效果？”
陸捷坐直了身子，韓小小說的跟他原先想的確實差不了多少。‘“是啊，學生的確消費不了貴公司的產品在學生群裏宣傳，還想取得什麼效果，簡直就是扯淡！”韓小小甚至拍了一下桌子，這讓陸捷更加摸不清頭腦，就連蘇樂，也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等等，雖然學生不可能與公司在產品銷售上有什麼直接聯係，但將他們作為攻破其父母等人的突破口，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計策。”
韓小小的反常讓陸捷開始重新思考可能性。
“沒錯，”魚兒終於上鉤了，韓小小接過陸捷的話“據我們調查，彌川高中在校學生共有3341人，其中，25%的父母從事政府工作，其中有8%是高級公務員，10%的父母所在部門與貴公司直接相關。”
“57%從事商業，其中有23%是高層管理人員，40%任職於與貴公司直接相關的企業，10%所在企業與貴公司有直接貿易往來，12%的父母在未來的三年有可能成為貴公司的合作夥伴。”
“等等，你以為你隨便捏造幾個數據就能讓我簽下合同嗎，小朋友，這個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雖然韓小小報出的數據確實讓陸捷有些動搖，但讚助並不是件小事，陸捷不敢輕易做決定。
“沒錯，捏造這些數據並不難，我們完全可以以保護學生們的隱私為借口，拒絕貴公司的核實。”韓小小開始點擊屏幕，開始做講解。前奏還不錯，但好戲才剛剛開始。
如果說剛才的開場隻是賽前熱身，那麼接下來的就是一場進入了百米衝刺階段的5000米跑，勝敗有時就在這最關鍵的幾秒鍾裏。
韓小小越講越興奮，臉頰粉紅粉紅的，像是剛抹了胭脂，陸捷等人已慢慢沉浸在韓小小的講解中，漸漸忘記了此刻穿著學校製服的女孩隻有17歲。
如果此刻的韓小小穿的是一套專業的製服，真正在社會上再曆練個幾年，那麼她的演講絕對不會遜色高級經理人。
“我的解說完畢，謝謝陸經理肯給我們這個機會！”韓小小正經八百的鞠了個躬，陸捷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主動向周川年伸出了手：“周校長，貴校果然名不虛傳，這小姑娘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周川年握住了他的手：“陸經理說笑了，耽擱了您這麼長時間，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