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如麻的黃海忠,開著奧迪a6,飛速地駛向了黃海忠岸邊。
下車,他進了一個小亭子,他想好好想一想,這一切,他該怎麼去麵對?
記得當初,在得知陳華秀懷孕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出了痛苦的抉擇,但此時,當燕子琪把事情的真相無情地披露時,他反而猶豫了。這些天,其實他很幸福,也很充實,因為他體會到了陳華秀對自己的那顆真心。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的確充滿了愜意充滿了快樂。然而,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是棄陳華秀而擇燕子琪嗎?還是——
一切的一切,仿佛沒有了答案,因為每一個答案,都不是他所需要的,都無法圓滿地解決他心中的鬱悶。
不知過了多久,燕子琪已經到了身邊,遞給他一支煙,點燃,燕子琪坐在對麵,輕輕地道:“我不知道你心裏很不好受,但你必須麵對現實。”
黃海忠苦笑一聲,猛吸了一口煙,用手輕輕地把胸前的新郎花摘了下來,質問道:“燕子琪,你覺得這樣惡搞很好嗎?你現在滿意了嗎?”
燕子琪的臉色並不好看。她歎了口氣,眨了下眼睛,道:“黃海忠,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
“但是你這麼做了,你明明可以在我們沒有結婚之間,說出這些真相,但是你沒有,你選擇了一個更有殺傷力的方式,不是嗎?”黃海忠繼續質問道。
燕子琪苦笑道:“黃海忠,你隻是覺得我這樣做很無情是嗎?”
黃海忠點了點頭,道:“不錯。本來我就對陳華秀有歉意,到了現在這個局麵,我更覺得對不起她。”
燕子琪道:“你不需要這樣想。因為是是她欺騙了你,並不是你欺騙了她。說謊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黃海忠若有所思地道:“但是這個代價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燕子琪輕歎了口氣,沉默片刻,道:“難道,當你把陳華秀的事情告訴我的時候,你就從來沒覺得,那對我有多麼殘酷嗎?我把你當成是生命中的唯一,愛情的唯一,但是你呢?你卻處處留情,處處拈花惹草,你釀成的後果,你做的孽,但痛苦卻加在了我的身上。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燕子琪說話間,眼睛裏已經閃爍出了白亮,她流淚了,很真實的眼淚,很真實的痛楚。在此之前,她從來沒在黃海忠麵前顯得如此脆弱過。
然而黃海忠何嚐沒有想過,隻是當命運來臨的時候,它不會同情任何人。
黃海忠替燕子琪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燕子琪顫顫地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黃海忠搖頭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子琪道:“但你此時必須做出選擇。否則痛苦的人會更多,痛苦的時間會更長。包括陳華秀,她現在滿村子喊著哭,看的出,她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由我造成的,我承認。但是我跟她一樣,都是深愛著你,我無法對她讓步,因為愛情不是禮讓的玩物,我必須這麼做,必須像對待情敵那樣對待她,不管會是怎樣的結果,我都在努力追逐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希望它被遺忘,或者被當成是回憶。我,我信任永恒。”
她的話太有詩意,黃海忠雖然聽得懂,但還是覺得有些朦朧,而這種朦朧中,他體會到了燕子琪對自己的深情。
她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憐,她不再是以前的強者,當麵對愛的時候,她很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