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歸雲無視其他人不解的目光,相繼走到青風、顧三、文孺跟前,分別在這三人的額間指尖輕劃,而除了青風,另外兩人的眉心均有黑氣散出。
月隨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鬼神之說不敢褻瀆,但誰又親眼見過呢!可在這短短的時日,他這一行程,居然是第二次遇到了!
“二哥,二哥!”眼看文孺額間的黑氣變淡,月隨風嚐試的喊了幾聲,可他還是沒有回應,便擔心不解的看向歸雲:“這,這黑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說二哥和顧三他們剛剛被鬼附身了嗎?這青天白日的,怎麼會撞鬼呢!”
“是屍氣。”歸雲輕描淡寫,望了一眼日光白花的天空。
聽到屍氣兩個字,楚伯玡心頭一震,五味雜陳,低頭看了一眼身邊虛弱的人,他同樣不解的看向那個木訥平靜的人:“歸雲,青風眉心沒有黑煙,那他怎麼也……”
歸雲搖頭:“不知。”
“大哥。”青風氣極弱,隻覺又困又乏,還是咬出了幾個字,“我,沒事,就是,困,很,困。”
“怎麼這一路,走到哪兒都不太平!”月隨風吼了一聲,當他看見文孺眼皮底下動了幾下,煩躁的情緒才減退一些,“二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二哥!”
“咳咳,怎麼了小川?我又沒有耳聾,你怎麼一直在我耳邊喊個不停。”文孺連咳了幾聲,才緩緩睜眼,視線蒙臉中,隻見月隨風滿臉的急躁擔心,又看向其他人,均是一副沉重的麵容,顯然他還不知此時的處境。
“我……”月隨風一時啞口。
小川?楚伯玡聞言,立即抬頭看向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隨風,我剛才怎麼聽到文公子喊你小川?你的本名究竟是……”
“嗯嗯,我也聽見了。”公孫零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隨風哥哥,你到底是叫月隨風呢,還是月小川啊?”月小川,公孫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此時的文孺已經恢複了意識,麵對這兩人的質疑,他淡然一笑,替月隨風作回答:“其實小川是隨風的乳名,自小家裏人都是這麼喊他的,楚公子不必多想。”
月隨風接話道:“嗯,確如二哥所言,因是乳名,所以我才沒有向你們說起的。”
“原來如此。”楚伯玡應了一聲,低下頭,卻見青風似乎已經沉睡過去了。
公孫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嘟了一下嘴,歎氣道:“唉,可惜了,伯玡哥哥的兒子也叫月川,看來隨風哥哥不是,誒。”
楚伯玡聽了麵色一緊,文孺和月隨風卻被這無厘頭的一句話,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公孫零聽到笑聲,意識到自己似乎多言了,便慢慢的挪到歸雲身邊,揪著他的衣袖。
文孺看著有些怯怯的少女,笑道:“小零姑娘說笑了,這同名同姓不過是緣分巧合,況且,就算小川跟楚兄的兒子真的同姓名,他二人也不可能會是父子啊,哈哈……”
月隨風想起楚伯玡此前的怪異,興許就是這個緣由了,心裏不免會覺得這幾個人有些可笑。
“兩位千萬不要介意,小零隨口胡說些,她沒有冒犯的意思。”楚伯玡忙解釋,心裏莫名的失落。
文孺和月隨風權當是笑言,話一說開,自然不會介意。
“莫非楚兄此行遊曆,是為了尋找失散的兒子?”文孺坐直了腰板,這才發現地上躺著兩個看似昏睡的人,還未等到楚伯玡回答,便看了看天疑惑道:“顧三和青風兄弟是怎麼回事?這是昏倒了,還是隻是累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