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喬敏被關進了房間裏。
喬爸對一屋子的人耳提麵命一番,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準把人放出來。
喬莞站在母親身側不吭聲,可一回頭,便看到喬麗送大姐回房的時候,對她耳語了兩句……
於是在當天晚上,喬敏割腕自殺。
喬莞晚上睡到一半,突然聽到喬麗的尖叫聲,她剛睜眼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腥甜,轉身一瞧才發現已經昏過去的大姐。
她心頭一震,可到底是經曆過第二次的人,遠沒有上一世的驚慌,隻是匆匆出去找了喬爸,一家子隨即心急火燎的將喬敏送去了醫院。
數小時後。
喬爸聽著醫生的話,又看了眼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喬敏,老淚縱橫的道:“你這是做啥,犯得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你不嫁就不嫁吧。”
喬敏虛弱的笑笑,與妹妹交換了個眼神,最終昏睡了過去。
為這事,喬家有一段時間成了鎮上的笑柄,笑喬爹管教無方,女兒不知廉恥和人私奔,最後還差點鬧出人命,也笑傅天琅,笑他戴了綠帽,卻一聲不吭,回頭還得眼睜睜的看著準新娘另嫁他人。
而在同年的三月,喬敏出嫁,新郎官是隔壁村的徐強。
冬去春來,雖然天氣依舊透著點涼意,但萬物複蘇,相信很快就會迎來一片融融的景象。
而就在這個季節,喬莞也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經期。
耳畔響起放學的鍾聲,可她卻抱著肚子窩在位置上不肯走,光是坐著便隱隱感受到下腹有一種鼓脹鼓脹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順著腿根往下流。
喬莞囧了,她一個大姑娘,對月經這玩意自然不陌生,可誰知那東西說來就來,她一沒帶紙,二沒帶多餘的衣服,這會兒屁股下濕漉漉一片,就算不瞧也知道紅透了。
喬莞更不敢動,她窩在位置上,手裏捏著一支圓珠筆,裝模作樣做習題。
實則時不時的掃一眼周圍的環境,就等著人走光以後,偷偷摸摸的回去。
可她等了又等,沒等人走光,卻等來了風塵仆仆的傅天琅。
他照例來學校接她,手裏捧著一包熱乎乎的肉包子,倒也沒進教室,就隔著一個窗戶對她說:“莞莞,回去了。”
喬莞嗅著肉包子的香味,哭喪著一張小臉,不敢動彈。
傅天琅怔了下,索性從前門進來,幾個大步來到她麵前,落下的陰影也一並將她罩住。
喬莞全身繃得僵直,許久才顫抖的喚他一聲:“琅哥。”
傅天琅微微點頭,垂眸看她:“怎麼?”
——我來月經了。
當然這話喬莞是不好意思說的,於是垂著腦袋不吭氣,一時間兩人僵在原地,誰也沒說話。
傅天琅起初不明所以,直到當他嗅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眉目頓時蹩起,連招呼也不大便捉住她的手:“受傷?”
喬莞嚇了一跳,這一激動,下頭更是血流成河,大量的經血甚至沾上了她屁股下的椅子……
兩人皆是一震,她看了眼傅天琅傻住的俊臉,淚汪汪的抽回自己的手,此時此刻,她多麼想找個洞鑽進去。
傅天琅僵硬的杵在一旁,沉默好半晌,將包子遞給她以後便著手脫衣。
喬莞看著他解外套的動作,一時弄不清他想做什麼,而當他把那間寬寬大大的外衣當裙子給她圍起來的時候,她小小的臉蛋又紅了紅。
“走。”他站在書桌前,雖然不明顯,可黝黑的麵上依舊浮出一絲紅暈。
喬莞秉著呼吸,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我不能動。”
她不敢確定自己站起來的時候那些經水會不會順著褲管往下流。
傅天琅眼睛的顏色深了一些,沉靜片刻突然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喬莞攥著那一袋包子,兩條胳膊順勢樓上他的脖子,隨著他大步邁開,忍不住說道:“琅哥,慢,慢點。”
他怔了下,淡淡的點頭,果真慢了下來。
路上行人不少,而兩人古怪的姿勢難免引人側目,喬莞臉皮雖然厚,但也是個女孩子,受不住被人當猴看的目光,於是將臉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
“琅哥,你的心跳得好快。”她貼上自己的耳朵,聽著“撲通撲通”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說。
“嗯。”他依舊板著一張臉,抱著她緩緩走向校門。
“好像又快了。”喬莞豎起指尖在他胸前戳了戳,無聊的數他的心跳,但是……他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了?
傅天琅沒吭聲,徐徐的春風拂麵而過,他的臉色似乎又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