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榕江市,你快去收拾行李,我們明天一早動身。”
朱芳自然明白這點,也清楚傅絨不能倒台,他們夫妻兩現在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他要是倒台,她也沒什麼好下場。
於是連忙收拾東西,第二天就與傅絨出了門。
可在離開的前一刻,朱芳的唇畔泛起的是一抹冷到令人打骨子裏發顫的笑。
這一覺蘇婉睡了很久,等到醒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
劉嫂守在她身畔,一見她起來便哭道:“苦命的孩子,你可算是醒了。”
蘇婉咬咬牙,摸上已經消腫了許多的臉:“劉嫂,二老爺呢?”
“前兩日和夫人出去了,聽說是去那什麼榕江市。”
蘇婉一驚,連忙跳下床,抓起自己的隨身包包就走。
“你去哪?”劉嫂生怕她做傻事,趕緊攔在門口。
“我要去找少爺。”
劉嫂吃驚:“天琅少爺?他不是死了嗎?”
蘇婉也來不及跟她解釋,出了別墅便攔了輛去火車站的計程車。
隨著車子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小路,遠方卻突然出現一輛白色麵包車,囂張的逆向而行,堂而皇之的攔截在他們麵前。
看這形勢,司機就是想掉頭已經來不及。
“吱”的一聲急刹,所有車門一致打開,數名手握鐵棍的黑衣人下車。
“操,你們誰啊!”司機怒罵。
下一秒,計程車車門被人拉開,司機要反抗卻讓人一拳頭打暈了過去,剩下在後車座縮成一團的蘇婉,哆哆嗦嗦的被這群人劫持上了麵包車。
“你……你們是誰,想要錢的話我有,請不要傷害我。”蘇婉完全嚇蒙了,被幾個男人摁在車座上,真巴不得這是一場噩夢。
“小姐,你長得真漂亮啊,可惜了,這麼年輕就要去見閻王。”有個戴了麵罩的男人用膠帶將她的嘴貼上,看著她突然瞪大的眼,色眯眯的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往後做了鬼可別找我們。”
說完,往她身上亂揉了一把,女人姣好的身段與傲人的胸圍讓這群男人渾身燥熱不已,於是轉過頭衝著開車那人問。
“老大,反正都要死的,給哥們幾個爽一爽沒關係吧?”
“做快點,後頭還有兄弟等著。”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誰先上,蘇婉絕望的啜泣,隨後幾雙肮髒的手一起摸上她的身體……
“唔!唔!”
車子高速的形勢在公路上,一路沒有紅燈,也沒有交警,就在這個被所有人遺忘的角落,布料撕裂與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交融,並淹沒在窗外的車水馬龍裏。
一個小時後,麵包車停在郊區的一片空地上,車門一開,一個渾身襤褸,奄奄一息的女人被人抬了下來。
幾個男人爽完之後雙腿有些發軟,但收了人的錢自然要幹活,在頭兒的指示下也不敢偷懶,一人握著一把鐵鏟在一處空地上挖坑。
幾個男人一起幹,很快就弄出了一個一米高的深坑,而後拖著蘇婉來到一旁,隻聽“哢擦”,是一把匕首被人抽開的聲音。
蘇婉目光呆滯的抬眼,出口的聲音很輕:“為什麼?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握著匕首的男人歎了口氣,看在她剛才讓他很爽快的份上,大方的拍拍她的臉。
“小姐,要是有下輩子,別再給人做小老婆咧,這要是遇上厲害點的婆娘,可有你受的。”
“劉二!”有人警告。
“唉,反正她都要死了,好,好,是我多嘴。”
說完,他麵無表情的往蘇婉胸口上紮了一刀,聽著她的悶哼,抽出後又猛的多刺了幾刀,直到她斷氣,這才將人扔進坑裏。
填上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幾個男人收到傭金後並沒有立刻走遠,看著天色漸黑,索性在附近的旅店住一夜。
到了下半夜,天上開始打雷,“轟隆”一聲巨響,劉二提著褲頭起來上廁所。
他罵罵咧咧的從拐角出去,望著遠處山林的火光,心想這大半夜又是打雷又是著火,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不過那不關他的事,摁下衝水馬桶,他抽這褲子出去。
正準備回房間睡覺,突聞一陣“叩叩”的響動,那是類似於女人的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這大半夜哪來的女人?
劉二嚇出一身冷汗,僵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動。
而在這時,遠處緩緩走來一道黑影,隨著閃電劃過天際,一道白光倏然照亮了她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