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那麼做，我就跟羅家那位大人物通風報信一下。我想她應該不會高興你背著她繼續做這種事的。而且，我想幾個小孩子還不至於讓你我之間決裂。”
“我很任性的。”韓玉珍陰狠地道。
“我覺得不像。至少我覺得你沒那麼孩子氣。”李昭愣了一下，回答道。
“說話有點力度，不過我喜歡。就這次的小交易，不過是一個電話的問題。”韓玉珍的語氣突然又隨和了起來，“話說回來，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名？”
“你會告訴我嗎？”李昭對著手表手機問道。
“柳常青。這是我的真名，你好好記住。十七年來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人，除你之外，不超過十人，其中……有九個已經死了。”韓玉珍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陰柔，卻反而給他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心頭有些發怵。
柳常青……這才是這個冒牌韓玉珍的真名嗎？心髒砰砰跳動著，突如其來的真實感覺，讓我幾乎喘不過起來。原來……真正的韓玉珍，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別告訴依依你在利用她。柳常青。”李昭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這點就放心吧。我會做一個賢良而稱職的好母親的，”柳常青用陰柔的聲音說著，“我也會繼續擴大我在河南的勢力。夾在阮孝雲大人和藍馨兒之間，我真的很累呢。不過時間是擠出來的，人的價值，是靠無數有眼光的人的競相拉扯……扯出來的。趁你還是唯一一個男人的時候，多被人扯扯吧。那很能滿足你的虛榮心。要是依依給你生了個男娃娃，嗬嗬，你可得貶值了呢。記住，現在你已經欠了我兩份人情。”說完，電話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我甚至還來不及說出下一句話，柳常青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李昭舉著手，看著手表手機上的號碼顯示，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從來沒有一天，他的心情這麼複雜，這麼驚駭過。
人情如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蝶舞說過的這句話，真的非常值得玩味。
當打完電話後，緩緩地走下了樓梯，孫月影和彪炳女已經站在樓道口滿目憔悴地看著他。
“哥……我們趕緊去垃圾場找找吧，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那隻包呢，這樣我們就能夠把人給救出來了……”
看著孫月影她們蒼白的臉，說道：“不用去找了。我認識那些綁架犯的老大，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會把人放了的。”
“……”聽到他的話，孫月影和彪炳女全都傻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臉上是說不出來的驚愕。
“哥，你說的是……真的？”孫月影呆呆地看著他。
看著孫月影，微微一笑，說道：
“現在你知道你偷了兩次錢包的人有多大的能耐了吧？”
孫月影和彪炳女麵麵相覷，孫月影那張清秀略帶著憐意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撲通。撲通。
兩聲跪地聲響起，孫月影和彪炳女居然齊齊地跪在了我的麵前。孫月影滿臉淚痕地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感激之色。
“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本事這麼大……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還騙得他團團轉的女騙子此刻卻是跪在了麵前，實在是有種莫名的釋然感。
“好了，跪什麼跪，起來再說。我把孫月影從地上拉了起來，孫月影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張白皙清秀，帶著淚珠的臉浮現在他的麵前，讓他微微一怔。看得出來，這一次孫月影是發自內心地感激他的。
“說這些話沒什麼用，我跟你們說吧，要不是我認識那群人的老大，你們這麼幾個人，今天都要掉腦袋，你們知道今天帶走那幾個孩子的人的幕後人物是誰嗎？”
看著孫月影，靜靜地問道。
孫月影看著他，又看了看彪悍女，猛搖腦袋。
“河南省的省長，韓玉珍。”
聽到李昭的話，孫月影的臉色一片發青，顯然她知道她們這樣的小人物是根本得罪不起那種級別的大人物的，要是真的惱怒了那群人，她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哥，我們這是……闖大禍了，對嗎？”
“我已經把這件事擺平了。你們聰明一點，以後別惹那種大人物。”李昭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懂的……我們懂的。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你說什麼是什麼。”孫月影連連稱是。
看著孫月影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擔心的是柳常青會不會真的像承諾的那樣把小白送回來。這個女人變化多端，反複無常，詭計無數，要是出爾反爾就麻煩了。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柳常青假扮的“韓玉珍”還是給了我這麵子，差不多1個小時之後，五輛車停在了孫月影她們的公寓樓下，緊接著，車裏麵走出來了十來個戴墨鏡的女人，和那些女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三個小女孩和牛楠楠，還有摸著腦袋，一臉茫然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