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我國著名考古學家秦乾先生,昨日在其實驗室研究一塊不知名朝代的玉碟,不小心觸動儀器導致漏電,被電劈中,在漢和醫院昏迷十二小時醫治無效去世。享年三十五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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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墜下的夕陽,天空漸漸沉了下來,烏雲低垂,灰蒙蒙一片,壓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滴答,滴答,雨點急急從虛空中落下,墜在山脈山腳一片連綿不斷的叢林中。
山丘樹蔭下,數百名身上披著黑色鎖子甲的騎兵靜靜肅立著,他們馬鞍上懸掛著通體黝黑的刺槍,馬鞍另一側掛著殺人利器弩箭,這些騎兵腰間佩著黑漆漆的匕首,多數騎兵臉頰上都留有數條細長的疤痕,這些疤痕好像在炫耀他們武力強盛一般。
一名斥候從山丘右側策馬而來,在最前麵那名身上穿著銀色鎖子甲的騎兵前鞍馬人立,對著那名獨眼恭敬道:“大統領,車隊來了,馬上就要行至五龍坡。”
披著銀色鎖子甲的獨眼壯漢,抽出黝黑的刺槍,對那名斥候道:“傳我命令開始行動,如果敵人太強,就實行第二套計劃,記住,這次不要活口。”他說完以後,策馬轉身,目光在那些騎兵身上掃了一圈,厲聲道:“兄弟們,我們潛伏在秦國已經兩年了,陛下口喻,隻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們便可返回趙國,記住,這次不要戰利品,隻要人頭。”
“隻要人頭…”聽到可以回家,眾騎兵嗷嗷直叫,離家這麼久了,每個人都生出一種思鄉之情,此刻,聽到統領宣布這次任務後可以回家,可想眾人的心情,士氣大振。
話完,大統領率先策馬奔出,身後一排排騎兵尾隨著他的步伐魚貫而出……
一列長長的車隊從一處突的小山丘後繞出,驚動了正在山丘旁休息的鹿群,大群的梅花鹿受驚而起,護衛在車隊兩旁的騎兵們顯然都經過最為嚴格的訓練,每個人都直著腰,一手握著馬鞍旁邊的長槍上。
這樣他們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戰鬥陣型的轉換,這些騎兵們都穿著亮閃閃的銀甲,盔甲上套著亞麻色的披風,披風上繡著一個金色巨鼎,如果有路人看著這個標記,一定會驚呼“皇家近衛”。
最前麵的那輛馬車,車窗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八九歲的黑發少年探出頭來,對著一直跟在馬車邊的中年騎兵問道:“獨孤叔叔,我們現在到了那裏?”
獨孤拓跋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抱在懷中,慈祥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黑發少年,笑道:“殿下,我們現在已行至五龍坡,今日露營一宿,明日便可到達涼州府。”
“哦。”黑發青年不可置否點了點頭,放下車簾,躺了下去。
獨孤拓跋看著滿臉死寂的黑發青年,心一陣絞痛,眼角泛出點點血色,蒼天不公啊!小姐當年為了家族利益,被迫嫁給當今皇帝,被奸逆小人陷害,深陷冷宮,誕下麟兒,沒多久………。
可憐殿下,自小便沒人疼愛,受盡世間人情冷暖。皇帝陛下對這個小兒子,甚是不喜,認為其沒繼承皇族的一點的優點,要不是殿下的外公掌握著北疆數十萬精兵,殿下極可能被廢除王位。
可恨這次為了和楚國議和,朝中眾臣慫恿著皇帝派質子前往楚國,在他們想來以一個廢物的命,換邊疆十年的和平,那是絕對劃算的。皇帝經過幾天思量,下旨:五皇子前往楚國受質。
獨孤拓跋他們這些從北疆護送小姐完婚家將,被委派護送五殿下前往楚國。眾臣為了防止五皇子的外公獨孤正德上奏折反對,決定先隱瞞這消息,待將五皇子送往楚國之後,在宣布旨意,生米做成熟飯,就算你獨孤正德反對也沒用。
突然,悶雷般的響動從山丘後傳出,車隊四周的斥候策馬前去查探,他們護衛的可是當今皇帝的兒子,自然不敢怠慢。
一聲尖銳的哨聲打斷了獨孤拓跋的思緒,獨孤拓跋聽到這哨聲想起,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那幾名斥候拚命從山丘後打馬而出,一群身披黑色鎖子甲的騎兵隊也跟著他們從山丘後繞了出來,傳回警訊的四名斥候,眨眼間便被弩箭射成了刺蝟,那些黑甲騎兵快速向著車隊衝了過來。
“掙!”的一聲,獨孤拓跋已將長槍抽出,對自己身邊的騎士道:“傳我命令,結陣迎敵。”
一隊隊騎兵,攜帶著灰塵從車隊兩旁打馬奔出,獨孤拓跋更是帶著親兵揮舞著長槍衝在第一陣線,吼道:“一字長蛇,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