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的吻讓莫薔薇意亂情迷,仿佛生下來就為著這一讓人心醉的親近,情思迷亂,嚶嚀起來。但是當他冰涼的手觸及到胸前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伸出手去抵擋。
“不怕,我會很輕柔的。”昔拉低低地,急促地在她耳邊輕吟,就像情人間最溫存的呢語,他的右手輕輕地揉著,左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昏暗的光線中,昔拉的身體像大理石般泛出晶瑩的光輝,線條利落,落在莫薔薇的眼裏,燃著了她的心,臉上如火燒般紅了起來。
未經人事的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行,她還太小了,而且昔拉是愛她,還是一時的迷惑呢?
莫薔薇想到這點,如同激靈靈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她握住昔拉的手,認真地問,“你愛我嗎?”
她黑得發光的眸子落在昔拉的眼中,如天邊的孤星,高潔而清冷。
這句問話,瞬間撲滅了昔拉的激情,對啊,他愛她嗎?如果不能確定這份感情,憑什麼索取?難道,他完全放下了露西法,那讓自己等候萬年的天使?
昔拉的沉默,讓莫薔薇得知了答案,終還是不愛,或是愛得不更深吧,眸光暗淡下來。
“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地回答,但是,你總像太陽一樣溫暖,讓我忍不住靠近。”昔拉離開她,站在床邊,思索了一下,鄭重地說。
“謝謝你說實話。我很高興,不是自作多情。但是……”莫薔薇話鋒一轉,眼神裏透出堅毅,“我希望有一份純粹的愛情,中間隻有兩個人。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地愛我,我希望彼此保持距離。”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莫薔薇捏緊了雙拳,借以支持著說完,但是覺得心裏像有一把挫刀拉過,可是,如果不堅守內心,就因為愛他而勉強自己忽視存在的第三者,她做不到。這世上,最不能做的就是自欺欺人。
昔拉看著坐得筆直的莫薔薇,目光清水般地盯著自己,心動不已,“她是如此坦誠對待感情的女孩,要求愛的公平,充滿了自尊。這樣的女孩值得一份完整的感情。”
“我會理清感情的,等到全心全意愛你的時候,再來。”昔拉的話如同一個甜蜜的誘惑,讓莫薔薇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說完,昔拉俯下身子,如春風般拂過她的額間,落下一個親吻。窗簾飄動,屋內隻餘莫薔薇一人,剛才發生的,像夢境一般。
雖然,沒有得到昔拉全心全意的愛的承諾,但是,他的意思,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偽裝堅強的莫薔薇一下子放鬆下來,倒在鬆軟的枕頭上,摸著被昔拉撫觸親吻地的地方,甜甜的笑了,“他還是在意自己,尊重自己的。畢竟他活了那麼久,不可能沒有愛過。如果相處下去,他會不會隻愛自己呢?”
纏繞心間很久的不確定終於水落石出了,莫薔薇覺得希望在前方招手,這不是一份無望的愛,心情愉悅地閉上了眼睛。
“啊呀,忘了告訴昔拉,黑衣人在夜間部的事了。”莫薔薇在陷入沉睡前,想到了這點,不過,不急,明天吧,明天再和他說吧。
睡意濃濃襲來,莫薔薇帶著微笑,陷入睡夢中。
莫薔薇和昔拉的交集落入了黑暗中窺視者的眼中,那燃起的紅紅眼神,是嫉恨嗎?是焚天的火焰嗎?
第二天,莫薔薇在莫小狼的幫助下,找到了昔拉,把櫻子死前的話,轉述了一遍。
昔拉的眼中凝起寒意,“沒想到吸血鬼會與‘巫師聯盟’勾結,看來這事情並不簡單。我會暗自調查的。”
莫小狼覺得昔拉與之前有點變化,目光投注到莫薔薇時,會有波動,有溫情,心裏就有說不出的失落。特別當他們兩人目光交彙裏,又有著默契的星光在閃動。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呢?
櫻子的死在時間的流逝下,慢慢平靜了。四人組,變成了三人組,轉眼之間,平安夜就快來了。
隨著絞殺上古怪物的次數累積,莫薔薇的靈力也大增,作戰的時間明顯縮短。而隨著靈力的增加,她的劍術越發精湛起來。
這一夜,莫薔薇又按時到了劍室,但是等了很久,東方獵才匆匆出現。
“你去哪了?怎麼滿頭是汗?”莫薔薇看到東方獵一向穩貼的頭發也有了紊亂,好奇地問。
東方獵蹙起眉頭,嚴肅地說,“最近,山下的小鎮不太平,有‘夜行者’的蹤跡。我和強尼剛從山下回來。”
“‘夜行者’是喪屍嗎?”莫薔薇想到小鎮受襲的事。
東方獵搖搖頭,“他們比喪屍的破壞力更強,行動力也更快。更像是吸血鬼,但是存活的時候很短,隻有十天的存活期。不過,他們殺戮心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