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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了,太醫們匆匆忙忙就趕來了。
一把脈,太醫們無奈地搖頭:“陛下這是急火攻心了。安公公,陛下可受過什麼刺激?”
當時龍床上已經被安遠收拾幹淨了,所以太醫們並沒有見到那些斑斑劣跡。安遠礙著陛下臉皮薄,就撿了些重要的說:“陛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
太醫是整個宮中最懂得從簡短的語句中理解中深刻含義的一撥人了。年邁的幾人麵麵相覷了會兒,最後得出了結論:“陛下這病沒有大礙,隻是長此以往會下去有損龍體,影響子嗣。安總管是陛下身邊的人,偶爾要勸勸陛下啊。”
“是。咋家明白。”
安遠深深地記住了,所以當第二天君霖從頭疼欲裂中醒來時,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職責。
一,喂藥。
二,在喂藥的過程中委婉地提醒,畢竟安遠覺著這事也有自己的責任,那東西可不就是他精心製作的嘛。
“陛下,喝藥吧。太醫說了,喝了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君霖以為是日常的補藥,沒有多留意,舀了一勺喝進去時,他嫌惡地吐了什麼:“這什麼東西?真難喝。”
“這是太醫給陛下開的瀉火藥。”
“什麼!”他跳腳了。
“陛下少安毋躁,奴才敢問陛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陛下還記得嗎?”
“昨晚.....”君霖嚐試著回憶,突然有什麼不純潔的東西湧入了自己的腦子,他摸摸殘留血跡的鼻子,不說話了,那股盛氣淩人的感覺瞬間消失。
安遠的底氣來了:“陛下,有些話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陛下現在還年輕,即便覺著那滋味誘人,也該稍加克製啊。到時候要是陛下立後納妃了......”
安遠那裏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鐵杵終能磨成針’‘且行且珍惜’之類無恥的暗示都來了。君霖的臉漲紅了,不過是因為怒的,他亮出了大嗓門:“朕才沒有!朕昨晚其實.....反正朕沒有!”
但想著又不能說破,不然滿床的血和那隻拆了的腿怎麼算怎麼回事?君霖很鬱悶,尤其是對麵著安遠那道‘陛下別不好意思啊奴才什麼都知道’的眼神,君霖快要氣炸了。
“滾!都給朕滾!”
滿殿的宮女太監都夾著尾巴退了下去。唯有安遠鎮鎮定定地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哎,陛下還是對女人感興趣的,這就好,這就好啊!
隻是陛下的脾氣......
哦哦,太醫說過的,這男子啊,□□發泄不出,人會變得很暴躁無比。眼下瞧陛下這樣子,可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嘛。
哎,看樣子咋家還得和太醫知會聲,陛下的藥量要加重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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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自從小哈來了以後,青青這個最受府中人歡迎的位置已經被架空了。這幾天鬱悶的很,唯一開心的就是聽聽宮裏的八卦。
尤其是聽說當今陛下在寢宮裏不知道在玩什麼,到了最後居然暈倒在了龍床上,經太醫鑒定,是□□攻心所致的時候,青青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
“少爺,時候差不多了,你還不出門?”雲珠打趣道。
今天是沈家一個遠房親戚喜得貴子,爺爺讓青青去道喜。照理說這樣的小事是不用丞相大人親自去的,但是爺爺說了:“青青,目光不要這麼短淺。那個沈希雖不是我沈氏本家的人,但到底是同脈一支,何況他年紀輕輕就能爬到現在的地步,是個人才,可以拉攏。沈希在朝中孤立無援,今時今日你隻要以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籠絡他,何樂而不為?”
爺爺的話總是那麼振聾發聵。
青青抽搐著臉皮,帶著禮物,無奈地出門了。
根據爺爺的指示呢,大人物不能早到,禮物也不需太多,因為丞相光臨本就是件很榮耀的事情了。
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當沈希十分欣喜地接受了她的恭賀和禮物候,並且想為青青引薦座位時,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