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機關墓裏,陰森森的隻有那一對對發著綠光的眼睛,說不出的妖異,就好像有無數個惡鬼在不遠處盯著你看,露出慘白的牙齒,隻要你稍稍有點動作,那麼就是狂風暴雨般地打擊。
一絲冷汗頓時從我額頭滑落,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緊了緊手中的那撮毛發,細弱蚊聲地說道:“你們跟緊我了,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現在隻要相信我手中的這個東西了。”
景秀和項季都是微微點頭,心中明白,如果激怒了麵前的這些屍血鼠,那麼肯定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項季把那便攜式LED露營燈遞給了我,眼神裏都是加油的意思。
接過這唯一的光源,眼前的一片地磚上頓時亮了起來,把幾隻靠的近的屍血鼠嚇跑了,在遠處引起了一些騷動,但是這並沒有讓另外的屍血鼠發起進攻的意思。
就這樣我一手拿著那毛皮,一手提著露營燈,大著膽子走了出去。地麵有點濕潤,是被剛剛的潮水侵泡出來的,遠處還有不少的反光點,我知道那些都是水坑,反射這我手上的這個光源。
有些屍血鼠正好奇地看著水中光點,時不時用手去抓,這讓我想起了井中撈月的故事,不由得心情頓時放鬆起來,心想:“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還是一群為開化的老鼠,或者叫鼠人更合適,也不知道那時的刑罰是種什麼樣的手段。”
正如李鼠所說的,手裏拿著他的毛發,旁邊的屍血鼠就沒有攻擊我們,但是卻是睜著那灰黑色的小眼睛看著我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些沒有嚼碎的肢體也掛在嘴邊,可以看出那是其他的屍血鼠。
我的胃裏頓時翻滾起來,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但是還是被我忍住了。鬼知道萬一我吐了出來,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現在心中居然有點羨慕走在後麵的兩位。因為他們是跟在我的背後,我們幾乎就是前胸貼後背盡可能縮小彼此之間的距離,前麵得一切他們也就看不清了。
雖然我的背後是景秀,可以感受到女性的溫暖,如果在平時我肯定會感覺十分享受,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我腦子裏還想著那些花花腸子,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整個機關墓裏隻能聽得到我們三個的腳步聲,雖然我們已經盡可能地放低了這種聲音,但是在這個絕對黑暗,絕對密封的環境中,那聲音還是很響的。
途中我看到了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屍血鼠屍體,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各處。有的已經被開膛破肚,墨綠色的血液撒滿了一地,花花綠綠的腸子被扯得到處都是,而在屍體的上麵就有一個屍血鼠正咬著一個類似心髒的什麼器官,但是由於我們三個的出現,就那麼呆呆地站在原地,口水和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麵上。
不說這個恐怖得場麵,光是那種氣味就別說了,屍血鼠本來就是一種全身腐爛的生物,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全身腐爛成那樣,還能活蹦亂跳的,但是那種氣味,我敢打包票就算給蟑螂聞一下都得被熏暈。
我們也是閉著鼻子,靠嘴巴呼吸,不然可走不到這麼遠,雖然是用嘴巴呼吸,但是還是有那種絲絲的惡臭傳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這味實在太濃厚了,如果用它來做生化武器,肯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