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並不是景秀那張乖巧可愛的麵龐,而是一個帶著大口罩,拿著針筒正要對我打針的一個護士妹子。
“啊”
我被嚇了一大跳,大聲叫了出來,往後一縮捂著被子死死看著她,那小護士也是被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隨後眼睛一轉,嘴巴裏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吐了一連串字節。“哎喲帥哥,沒有想到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怕打針啊,來乖姐姐打針不疼的,你不哭不鬧姐姐給你買糖吃。”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調侃,但是我沒理她,心中大為不爽。“你個小妮子懂毛,任誰在早上醒來,遇到這幅情景都要被嚇一大跳,我沒一腳踢過去就很好。”
這時“吱呀”一聲,病房的大門被打開了,這是一個獨立病房,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內部設施也挺現代化的,進來的是一個年長的護士,沒有帶口罩,看到了我們這幅場景,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但是她沒有對我說話,而是把小護士叫走了,把我弄得莫名其妙的,心想:你這是怎麼回事。
也沒等多久,也就一根煙的功夫,一個人走了進來,一看不是景秀還是誰。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顯得憔悴而滄桑,但是看到我醒來後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手上也是捧著一束花,來到我的床頭把它放好。
頓時場麵就這麼保持安靜著,她沒說話,眉間的哀愁擋不住她的容顏,我不知道她是因為考古團幾乎全軍覆沒而沮喪,還是因為沒有得到答案而悲戚,但是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這氣氛別說多尷尬了,為了緩解這個氣氛,於是我就開口問道:“都出來了,別想那麼多了,照相機哪去了,總不見得他還趟在床上把。”
“噗呲”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景秀一掃剛才的憂愁,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還說照相機,要不是他打開了一絲縫隙,我們都得憋死,他沒事你放心吧,我們還是被他送到醫院裏的。”
“那他人呢?”果然那時的咆哮不是幻聽,還是身子骨好的人意誌力強悍啊,看來以後得加強鍛煉了。
“走了”
“走了?”我疑惑再次問道。
“對,聽護士說,他把我們送了過來,交了住院費就離開了。”
“這小子,整得那麼神神秘秘的幹嗎,好歹是過命的交情,一聲不響的就走,下次看到他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很生氣,這小子就這麼一走了之,我還把他當兄弟,這小子把我們當啥了。
“他留了一句話。”
“恩!?”
“他說會去找你的。”
“哦”
隨後景秀就站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隨後說道:“我得先回北京了,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好好寫份報告,你就在這好好養傷,等痊愈了再回來。”
說完就想走,不過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床頭,補充道:“這點錢你先拿著用。”
但是我卻叫住了她,“等等。”
剛剛走出沒幾步的景秀回過頭來,疑惑問道:“咋了還有啥事?”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那個玉書上記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哦這個事啊。”她重新走了回來,坐到一張椅子上,正了正神色說道:“有些內容還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到研究所找專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鬼船上的那個骷髏也叫李斯。”
“什麼他也叫李斯?”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同名還是他才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那麼古墓裏麵的粽子王又是誰,為什麼他在李斯的棺材裏麵。
景秀點了點頭繼續道:“上麵記載的東西現在也說不清,等你傷好了回到北京,我們再聊這事。”
“我得走了。”
“恩,一路小心。”
景秀走了,我也重新躺下,用被子蒙著頭,心裏說不出是啥滋味,項季的不辭而別,景秀的告別,這一切都看似正常,但是其中肯定不正常,具體怎麼說一時半會也理不出頭緒。還有那玉書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那個人也是李斯,到底誰才是真的李斯呢。
這次的考古,應該是倒鬥,總的來說是讓我們三個人接觸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本應該永遠埋在黃土之下的秘密,就這樣被我們三個人知道了,也不知道這是上天的注定,還是湊巧。
我在被子裏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要給我打針的小護士已經重新進來了。
“喂喂喂,起來打針了,你身上傷口很多,不及時打針的話會感染的,雖然做過簡單的處理,還是還是打點抗生素比較好。”
這小護士的話一點不錯,現在身上雖然不痛,但是一動就有陣陣疼痛襲來,這點痛楚雖然不算什麼,但是痛得讓人心煩啊。
我拿開被子,看到了小護士,眼睛就是一亮,剛才帶著個大口罩,沒有看到她的臉,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還是一個水靈靈的美人胚子,剛到嘴邊的粗口也咽了回去,白了她一眼,伸出手,讓她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