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競天折每種生物都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這種白色灌木能在弱水邊存活下來,那麼它肯定是不怕弱水,不然早就死了,或許它的根莖在黃土之下就和弱水接觸,如果離開了這裏也許它就會死。
“三哥分析得有道理,我這就去試試看。”杆子一馬當先就跑了過去,也不怕那邊有危險。
“杆子不要衝動,小心一點,弱水就那麼厲害了,這個在它旁邊的也不會是善茬。”我見狀大吃一驚,想伸手去拉住他的時候已經晚了,隻好大聲叫喊了出來提醒他。
不過顯然的,我的擔憂是多餘的,杆子跑到那灌木那邊後直接就折了一段樹枝,也沒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我也是偷偷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個辦法是我提出來的,如果他遭遇到了不測,那麼我也難辭其咎。
“嘭…”杆子折斷那樹枝後,也沒有什麼猶豫的,直接扔到了弱水裏麵。
我們幾個人的眼睛也都是緊張地看著那截樹枝,生怕它會沉下來,那麼我的那個推論也就不成立了,還得想別的辦法。
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整個山穀隻有我們沉重地呼吸聲,而那截樹枝由於慣性在水麵上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朝對岸漂去。
“哈哈…”看到這幅情況,杆子頓時笑了起來,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還是三哥厲害。”
當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臉色突然的就變了,雙目圓睜死死看著那截樹枝。
我暗道了一聲不好,也去看那樹枝,但是水麵上哪裏還有它的身影,就是這麼幾秒鍾的功夫,它就沉到水底,但是它沒有被擠壓變形,很是平靜地沉了下去。
“哎…”大家都是搖頭歎氣的,看來我得那個想法有點不成熟,不能夠安全地過去。
看著沉到水底下麵的樹枝,我心中一動,看出了絲絲端倪,也沒有理會眾人怪異地目光,直接朝杆子那邊跑去。
杆子見我朝他跑去,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我已經彎下腰觀察那種白色灌木了,其實也不是看灌木,而是在看剛才被折斷的傷口處。
斷枝處有種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我靠近了聞了一聞,但是沒有任何的味道,我正想用去舔的時候,卻被項季拉出了。
緊接著,他就教訓起我來:“你這是餓了嗎,什麼都敢吃,不怕這個有毒。”
我沒有接項季的話,而是向大家問道:“你們有紙嗎?”
聽到我這麼說,大家的臉色都變得很是怪異,我看沒有人問答,於是再問了一次。“你們誰有紙。”
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到“嘶嘶嘶”地撕紙聲,順著這聲音我朝那邊看去,發現是景秀把自己的隨身筆記本撕了一張下來,遞給了我。
還很是擔憂地問道:“一張夠嗎,我這裏還有很多。”說著還比了比手上的筆記本。
“夠了”我回了一句,正想做實驗的時候,卻被項季叫住了。
“三木頭你不會就在這裏解決把?”
“嗯?”我一時還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是我卻看到了大家臉上的不自然,猛然就驚醒了過了。大聲叫了起來:“你們想什麼啊,我要紙是要做試驗,不是大便啊,你們這群人腦子裏整天都裝的什麼東西啊。”
吼完就感覺舒暢了很多,反看他們的臉色都是一副訕訕的表情,說不出的尷尬。
隨後我也沒理這群人,直接折斷了一節樹葉,把那枝汁都塗抹在紙上,最後找了一塊石頭用那紙包了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就靠你了。”我心中低念了一句,就把那石頭扔了出去。
大家看得也是好奇,景秀直接問了出來:“這有用嗎?”
“不知道,等等看就知道了。”
當那塊被包裹著的石頭落到水上的時候,我們的心都是跟著顫了一下,但是意向之中的“撲通”落水聲並沒有響起來,而是“哐當”的聲音。
就好像是一塊鐵,從高處落到了水泥地上,再看那塊石頭,穩穩地停在了不遠處,沒有絲毫要下沉的跡象,在水麵之上也沒有泛起任何水紋,怪異得很。
“得了,三哥你這辦法我看行。”杆子捏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塗抹這種汁液,我們過河去。”我回了一句,就沒搭理他了。
一屁就做到了地上,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折了好多那種樹枝,開始塗抹起來,他們見我這麼著急,也是沒有絲毫的耽擱,紛紛效仿我。
可不要抓緊時間嘛,剛才退卻的那種機械蟲子,鬼知道它們還會不會再殺回來,趁著這個空檔渡過弱水才是真理。
“搞定,我先去趟雷。”杆子動作最快,為人也豪爽,很快的就把自己的鞋上都塗滿了那種不知名汁液,也是第一個去實驗。
“小心點!”項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