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大腿一緊,被一個陰將抓了一個正著,剛想用手上的匕首去刺這個家夥的時候,一條繩子就從我的眼前垂了下來,直接落到了地上,扔出這一條繩子的是項季,隻見他左手扶著左腳貼服在原先的繩子上,而右手又是拉著一根繩子。
就是那麼揮舞了幾下,就把抓著我大腿的陰將給掃了下去,想必這繩子也不是普通的繩子,其上肯定經過了特殊的加工,不然也掃不下這等邪物,看來項季這次來倒鬥的準備工作做得很足啊,連方麵的事都做得細致入微。
我呼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暫時安全了,才有功夫去打量項季這是想要幹嗎。
往下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項季還沒有忘掉粽子王,把這繩子扔下去直接纏到了粽子王的身上,直接拉著它飛起了起來。
而這粽子王也是乖乖的不哭不鬧,就這麼任憑項季的繩子纏著,而周圍的陰兵陰將也沒有去找它的麻煩,好像把它當成了同伴一樣。
看著頭頂上的薄霧,我就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因為現在白虎已經徹底飛了進去,從我這個方向來看,就是一根繩子拉扯著我們,也不知道那層薄霧後麵是一個怎麼樣的天地,危險的地方,還是安全的地方,這點好像也隻有景秀和杆子他們才知道,因為他們已經進去了。
或許是現在安全了沒有任何的危險,我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猛得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原先石碑上的數字:四。
“現在我頭頂上已經有四個人了,景秀和杆子,項季和項菲,兩個薄霧裏麵,兩個在薄霧外麵,而我和粽子王就是那多出來的兩個人,粽子王應該不算是人,因為它已經死了,那麼就應該是多出來的一個半人。”
“按照自己剛才的推測,這個地方隻能讓四個人出去,如果我這個第五個人出去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呢。”我有點心悸地想著。
念頭還沒有在腦子裏過一遍,我就感到下麵出現了一陣騷動,人聲鼎沸就好像趕大集一樣,十分地不正常,下麵不是陰兵陰將嗎,我就低頭看了一眼,就是那麼一眼,我就看呆了。
因為剛才的那個山洞和萬丈深淵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集市,但是這個集市不同於我們所認識的那種集市,怎麼說呢,它應該是一個鬼集。
車水馬龍,鬼頭攢動,其中交叉穿梭著各色各樣的商販與行人,但是它們的共同點都是沒有影子個個懸浮而立,腳步沒有移動,但是居然能夠行走,而且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就看見了一個紮著衝天辮的小孩子,雙腮被塗抹地緋紅,穿著一套白色的壽衣,漂浮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商販那邊,用冥幣買了一串,就在旁邊開心地吃了起來,一口又一口,不見它的喉嚨滾動,但是那麼一串冰糖葫蘆就被它三口五口地幾下了‘吃’完了,我也不知道它是吃完的,還是吞完的,就連竹簽也是一股腦塞到肚皮裏去了。
雖然它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從它那跳動的步伐來看,它應該是十分的高興,估計生前很喜歡這個玩意。
還有一些婦人和大漢,臉上都被塗抹了兩片腮紅,穿著不同的壽衣,也都是用冥幣在交易,有的買了香燭,有的買了香蕉蘋果之類的,還有買香油的。
突然間場麵頓時騷亂了起來,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有一個紙糊的轎子被幾個紙人抬了出來,旁邊還有一匹紙馬,但是上麵沒有人,好像是為什麼大人物準備的。
紙人在那裏一步一瘸地走著,終於來到集市的中間,一個胖子從紙轎裏麵走了出來,隻見它右手抱著一個嬌小可愛的紙人,右手摟著一個高挑嬌豔的紙人。
它出來後好像很是開心,對著我笑了起來,但是奇怪的是我居然看不清它的臉,但是這個胖子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識。
胖子的大笑好像吸引了集市上的所有的人,它們都是放下了手上的活計,紛紛聚集在了一起,而這時一個好像是胖子管家的人出現了,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紙錢,散發了出去,而拿到紙錢的人都紛紛對胖子躬身行禮,十分的高興。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從那個紙轎裏又是走出了一大群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紙轎裏麵居然能裝得下這麼多的人,不過這回那些人我都是能認出幾個來。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地是,我認識的那些居然都是我已故的親人,這讓我毛骨悚然,再看那胖子的時候,我卻是看清了它是誰,他居然是我的祖父。
再看那兩個紙人,我的頭皮瞬間炸開,這不是去年我給祖父上墳時燒給他的紙人,讓他在底下好好享受一番,現在怎麼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