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的突然攻擊把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眼看其中一隻非魚就要攻擊到我的時候,上麵的米嵐也沒閑著,“啪啪”及時的兩槍,直接朝著跑得最快的一隻非魚打出。
我一喜,心想這應該能爭取一點時間,但是讓我感到不可以的是,那隻非魚好像是左右晃了一下,就那麼躲過了那兩發子彈,在青石地板上打出了兩個彈孔。
“靠”我暴了一聲粗口,什麼都顧不了了,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貢桌上,也不管這麼做是不是對著石像不敬。
“啪啪”我剛剛跳上去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兩聲槍響,米嵐急促地叫道:“三木頭快點跳上來。”
眼角餘光又是目睹了非魚躲子彈的絕技,我渾身的汗毛都瞬間炸開,本來就知道非魚的速度很快,但是沒有想到它們的速度居然這麼快,連子彈都可以躲閃。但是這也暴露的它們的弱點,雖然它們橫向移動的速度飛快,但是前進的速度卻不是很快,這個不大的廣場,如果以它們躲子彈的速度來計算的話,也就是一個呼吸的事,但是自從我發現了它們,到現在最起碼已經過去了三十秒,但是它們才跑了一半的路程,這也為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啪啪”頭頂上不斷傳來槍聲,火熱的彈殼掉落到石板上,發出一種好聽的悅耳聲,但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去聽那個聲音,目光不斷在石像上尋找破綻,希望能找到一個借了點,讓我直接跳上去。
很快的,我就在石像的一角看到了一塊凸起,如果自己助跑得速度夠快的話,那麼絕對有希望一下子就跳上去。
想到就做,我一下子就跑到了貢桌的邊角,看準了方向猛地一發力就跑了起來,這貢桌也不知道是材料做成的,經過這麼多年,一個百來斤的人在上麵做如此巨大的動作,居然紋絲不動。
“嗖”在把速度飆到極限的時候,我猛然躍起朝著那個凸起跳去,右腳也是瞬間踩到了上麵,一個接力就朝著米嵐的方向跳去。
但是我畢竟不是項季那種武道高手,換成他來做這個危險係數為九的高難度動作,自然不在話下,輕輕鬆鬆就能跳到那上麵去,或許他根本就不會這麼逃走,會拿著驚蟄衝殺向非魚,和它們大戰一場再說。
現在換成是我來做這個動作,表現得就不是那麼完美了,我離跳上那個位子最起碼差了一個身位,想要跳上去的話,除非我能在半空中借力,但是這有可能嗎。
最後無奈我伸長了手臂想要抓住上麵的岩壁,“啪”的一聲我成功了,而米嵐也是一喜,快速朝著我那裏衝了過來,想要來拉住我的手。
貌似這似乎有點晚了,我已經竭盡全力,指關節都已酥麻,但是這麼大的動作,它的慣性也是很大了,我的手隻在上麵停留了三秒,就被接踵而至的後坐力甩了下去,而手指也是被岩壁的摩擦力磨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就這麼流了出來。
“砰”我一下子就摔到了貢桌上麵,胸口瞬間被撞個結實,差點一口氣沒有回過來,就這麼掛了。
但是這不是最糟糕的,最最要命的是我還把自己的腳給崴了,想要做剛才的那種動作,實在是有點癡人說夢話了。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猶墜冰窖,貌似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會被它們分屍而食。在上麵的米嵐也是癱坐在那裏,滿臉都是絕望之色,沒有想到剛剛遇到的老同學,現在就要死掉了,居然捂著臉在那裏哭泣了起來,別說有多傷心了。
“靠,沒天理呢,在白起墓遇到那麼多危險,我都化險為夷了,現在居然會死在自家祖宅裏,難道這是挖墳掘墓的事做得多了,遭報應了?”
“還是說,沒有項季這個強力打手在身邊,自己的戰鬥力就變弱了。”
“是的我承認,隻要有項季在身邊,那麼我就不會去擔心遇到的各種危險,在這兩次的相處中,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他的強大與自信,而現在我一個人,遇到這點危險就要掛了,難道是我太依靠別人了?或許說太依靠項季那強大如廝的實力?”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跪著死,而是堂堂正正地站著死,為此我靠著自己的後肩骨勉強地站了起來,胸口的疼促使我無法再做更加劇烈的動作,但是我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其上被磨破的手指鮮血還在滴落。
看著即將衝到我麵前的非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心中湧出一股豪情來,放開嗓子喝了一聲:“格老子的,來吧,讓你們這群畜生看著我本大爺是怎麼死的。”
就在我這話剛剛喊出來的時候,場麵就出現了詭異一片寂靜。
“一秒”
“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