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丫抓抓頭發,抱著一束玫瑰花和巧克力,鼓著腮幫白瞪著杵在身前的高大生物殷天河。
“拜托,你這個人到底怎麼搞的嘛,你老是冒出來幹什麼啊,說吧,你想說什麼吧。”
唉喲,這瘋子的話壓根就不用在意吧。
殷天河低頭俯瞰著粉嫩的丫頭,咬咬牙,冷瞥了一眼那刺眼的玫瑰,質問,“這花……怎麼回事?”
“哦?你說什麼?”吳小丫歪歪腦袋,有點糊塗。
這個人突然之間冒出來,難道就是要問她這玫瑰花嗎?
殷天河伸出大手,彈了彈那嬌豔的玫瑰,重複,“這花,是怎麼回事!”
“噢,它啊,別人送的。”
問這個幹什麼呀,這個瘋子,快點步入正題啊。
“誰送給誰的?”
“一位校董送給我的啊,怎麼了?”
“送給你的?那個人是個男人?”
“是啊。”吳小丫越發地糊塗了。
殷天河眯了眯眼,冷笑一聲,敏銳地發現了巧克力,拉著腔說,“喔,還有巧克力啊,也是他送的嗎?”
“你也知道了啊!”吳小丫癟癟嘴,“真是的,弄得滿校園風風雨雨的,連你都知道了啊!”
原來,瘋子也會很八卦。
殷天河一臉冰霜地揚起來,看了看頭頂的樹葉,吳小丫懵懂地也學著殷天河的樣子,往天上瞧了瞧,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啊,這瘋子,看什麼呢這是。
“行!真行啊!”殷天河突然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在吳小丫不明所以時,一下子搶走了她懷裏的玫瑰花束,猛然朝著樹幹上“啪!啪!”狠狠地摔打著。
枝折花落,花瓣紛紛,地上全都是可憐的玫瑰花屍體。
“啊!你這個精神病!你幹什麼啊?好好的花,你為什麼要摔爛它啊,你住手!住手啊!”
吳小丫尖叫著,想要靠近殷天河挽救那些花兒,卻是根本無法靠近他,他像是憤怒的雄獅,渾身怒火熊熊,簡直把那玫瑰花踩成稀巴爛了。
“哎呀,多可惜啊,你這個敗家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多可惜啊……”吳小丫氣得要哭了。
“還有巧克力!”
(⊙o⊙)他說什麼?這個家夥,狂人一樣把玫瑰花蹂躪成為了爛泥巴,這又突然之間轉過頭來對著她說什麼“還有巧克力”?巧克力怎麼了……
不等吳小丫想明白,殷天河就劈手搶過去了她懷裏的巧克力,二話不說,直接砸到了垃圾箱裏。
“啊啊啊!暴殄天物啊!浪費,極大的犯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還有一半呢,給街坊的小孩子們吃也挺好的嘛。你可真是的,你怎麼會這樣啊,哎呀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殷天河氣喘籲籲地拍打著兩隻手,冷笑著,盯著吳小丫,“怎麼?心疼了嗎?別的男人送你的求愛禮物,你就這麼看重?”
吳小丫撅著嘴巴,一隻鞋子搓著地麵,被殷天河那吃人的駭人氣場震懾得隻能忍氣吞聲,“能不疼心嗎?那可都是錢,都是錢買來的,就這樣浪費了,太可惜了。”
啪!
下一秒,吳小丫就瞠目仰臉,木呆呆地看著殷天河那張陰氣逼人的俊五官了。
殷天河的大手利索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彎腰,逼過去他的臉,爆喝,“說!他是誰!”
遠處偷看的蚊子,“啪!”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
哎呀呀,老大啊,怎麼可以這樣粗暴?
這麼凶巴巴的,能夠是追女孩子的樣子嗎?
哦,該去趕重要酒會的老大,突然說要來找吳小丫,來就來唄,怎麼沒有幾句話就發起火來了?
蚊子掏出來手帕蹭蹭眼睛,歎息,“唉,也不能怨老大不會追女孩子啊,我們老大壓根就沒有追過,在老大的眼裏,女人算個鳥屁啊!”
殷天河快要氣瘋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大發雷霆。
他龍帝的老大,素來都是以陰鬱、沉穩、狡詐、狠毒而出名,城府很深,玩心機能夠勝過他殷天河的,沒有幾個。他手下的小弟,就連成天跟隨著他的徐江海,都不了解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是個可以把真實心情埋藏得很深的人。
可是……
為什麼一旦麵對這個蠢女人,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撩起他的怒火?
吳小丫!你為什麼很簡單地就觸到了我的情緒底限!
吳小丫啊吳小丫,你這個蠢笨的臭豆芽,你為什麼會讓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說啊!他是誰!”
狂躁地吃味地吼出來,殷天河才驚覺到,他竟然會對著一個傻吧啦嘰的蠢丫頭,做出如此拈酸吃醋的行為。
殷天河開天辟地第一回的吃醋啊……
媽的!吃醋這滋味,真他媽的不舒服!煩!
“誰、誰啊?”吳小丫眨巴眨巴眼睛。
啊,真是討厭死了,這個精神病的手勁真大,嘞得她下巴要掉了一樣,痛痛痛,而且的而且,他這麼近距離地吼她,獅子大開口時,刮到她臉上的口氣簡直就像是颶風,這人的肺活量也忒大了吧。吹得她眼睛都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