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河壞笑,捧了小丫頭的臉,低頭啄了她兩口,沉吟,“我,怎麼舍得讓我的小家夥受累辛苦呢?放心吧,我會很疼你的……”
吳小丫被殷天河英俊臉孔上麵鬼域的神采引得發呆,幾乎要流下花癡的口水,直到聽到殷天河得意的低笑聲,她才猛然醒過來,搖搖腦袋,咬咬嘴唇,小爪子搖著殷天河的領帶,哭腔,“好天天,最最好心腸的天天,我知道你最好了,你最體貼了,你最有憐憫心了對不對?今天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咳咳!別撒嬌!”殷天河喉結上下動了動,大手在她胸口上流連,“再撒嬌,我現在就忍不住了。”
(⊙_⊙)?
我沒撒嬌啊啊啊啊!
吃飽喝足了,這群人開始了搶麥,狂歌。
紅妹和瘦丫一人捧著一個話筒,一邊唱一邊跳,下麵的小弟都鼓掌,叫好。
隻不過,這兩個人唱歌都唱得太跑調了,屬於嘈雜的噪音級別。
吳小丫一直惴惴的,防範著殷天河。
她每每抬眼看他,他便對著她詭異地笑笑,弄得吳小丫幾乎要嚇出心髒病來,拍著胸口,怕怕的。
殷天河一直在喝酒,喝得很慢,手指繞著吳小丫的頭發絲,默默地喝酒。
吳小丫抬起臉來,看著殷天河堅毅的下巴,“天天,你有心事嗎?”
“哦?為什麼這樣說?”
“看你今天好像情緒不太好哦,總是在喝酒。”
唉,這丫頭也會察言觀色了。是啊,是有心事,哪個男人被告知,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兩歲半的兒子,誰都會瘋掉。
殷天河其實一想起安晶晶,就頭疼。
倒也不是完全懼怕安晶晶或者孩子,而是他現在開始恐懼吳小丫離開他。他十分懼怕,像吳小丫這樣單純的丫頭,一旦聽說了什麼消息,就會決然地離開自己。
自己再也不是原先那個灑脫的殷老大了,他現在開始有了畏懼。
殷天河苦笑一下,眸如星,“丫頭,不懂嗎,酒能亂性。”
額……(⊙_⊙)不是吧?
吳小丫咬牙,又捶打了一下殷天河的胸膛。
“哈哈哈哈……”殷天河霸笑。
唱了幾個小時的歌,紅妹和瘦丫都累得嗓子啞了,這群人才離開KTV,準備各回各家。
“我送你回去吧。”齊納問紅妹。
紅妹點點頭,“好哇。”
誰送她她都覺得無所謂。
蚊子的臉,黑了黑,咬了咬牙。
蚊子無語,低頭鑽進他的車,紅妹卻噠噠地跑過去,敲著玻璃,問,“你幹嘛去啊?”
“回家!能幹嘛去?”
“哦?回家?你不跟著殷老大了嗎?”
“今晚不需要我跟班,有其他弟兄。你廢話那麼多幹嘛?”
“嘿嘿,既然你又沒事,不如你送我回去吧。”紅妹大咧咧地拉開車門,用屁股狠狠往裏擠了擠蚊子,然後朝齊納擺手,“齊納哥,你走吧,我讓這家夥送我!”
齊納略略點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小丫暗暗欣喜。
嘎嘎,殷天河這個糊塗蛋,他一定是忘了偷襲她了,哈哈哈,現在正在送她回家哦。
“你瞧你樂得,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殷天河瞟了瞟身邊的小動物。
這丫頭,總是自以為聰明,她那點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
“哦?我樂了嗎?有這麼明顯嗎?我覺得控製得很好啊。”
吳小丫趕緊坐正一點,揉了揉臉蛋子。
“唉,丫頭啊,拖拉機和火箭的速度能比嗎?”
拖拉機?
火箭?
什麼示意?
“當然不能比了!拖拉機那可就太慢了嘛!”吳小丫撅起嘴巴,看著殷天河迷人的側麵。
“所以說嘛,你那個腦袋瓜子的轉速,是遠遠不及我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那個拖拉機,你是那個火箭?”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
“哈哈哈,你總算有點領悟力了。”
殷天河掐了掐吳小丫的下巴,吹了一個色色的口哨。
吳小丫氣得鼓著腮幫,暗暗地朝殷天河豎起中指。
臭屁什麼啊,再說你聰明,你也不能這樣狂妄吧?
又暗暗自責,吳小丫啊吳小丫,你為什麼就不能夠爭點氣,聰明點?
不能聰明也就罷了,你幹嘛又偏偏找個如此超常聰明的男人呢?
殷天河將汽車停在吳家麵館的巷口。
已經晚上十點了,生活在貧民區的人們早早就閉門歇著了。
寂靜昏暗的小巷裏,一個人都沒有。
“哈求,我都困了,好了,我走了哦,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不要開太快。”
吳小丫匝巴下嘴,紅豔豔的嘴唇像是小櫻桃。因為汽車裏的暖氣開得很足,熱風吹得她的臉蛋白裏透紅,像是水蜜桃一樣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