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朵兒,怎麼想起來給媽媽來電話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媽媽,我不想和安臣在一起……”
“……什麼?你說什麼?傻孩子,安臣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我承認,安臣很好,很優秀,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
“天哪,你和安臣都已經……”
“是的,我知道,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不過那也不算什麼,對不對,媽媽?即便在一起了,也不算什麼的。媽媽,我和他在一起不幸福,我總是不開心,我不想這樣子過……”
“朵兒,生活本就是這樣的,不可能全都按照你的任性去發展,你總要嫁人的,而安臣是最好的人選……”
“好了,媽媽,不管我怎麼說,你還是不理解我,對不對?那麼就不要說了。”
“……喂!朵兒,朵兒!聽媽媽說啊……”
我失望至極地扣斷了電話,呆了那麼一會子,突然覺得有點詭異,我迅速轉身,果然,門口倚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嗬……”我嚇得深吸一口氣。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略略心驚地看著安臣。
他一臉陰雲,眸子裏滿是寒冰。
“在你打電話之前。”
嗬……我又驚恐地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說來,我跟媽媽的通話內容,安臣全都聽到了?
我咬著嘴唇,有些手足無措。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他低壓地問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嚇得我禁不住往後撤,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行為,直到,我退到牆壁上,沒有退路,被他兩隻胳膊圈住,他那發怒的鳳目死死盯著我。
“即便和我發生了男女關係,即便你的身子屬於了我,也可以當做無所謂嗎?這都不算什麼,是嗎?”
“殷朵兒,你眼裏,到底有沒有過我?這麼多年來,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緊緊地貼著牆壁,無法形容的恐懼,是的,我是如此懼怕安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我渾身被他犀利的話語嚇得瑟瑟發抖,我甚至不敢直視他噴火的眸子,我結結巴巴的,“臣哥哥,我覺得我對你隻是兄妹之情,還沒有轉變為愛人之間的感覺……我承認,你很優秀,你很出色,你是精英裏的精英,可是我麵對你會有惶恐,我感覺不到結婚的喜悅……”
“所以你想離開我?去找其他男人,去別處尋求快樂?你認為這可能嗎?你認為我會同意嗎?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接近你的!任何人都休想!”
眼淚,又滑落下來,我隻剩下了怯懦的哭泣。
我好怕安臣。
不管我在小超跟前多麼得肆無忌憚,我麵對安臣時,永遠都像是個失敗者。
我又惹怒了安臣,他懲罰我的方式,永遠都是讓我無地自容的狂暴的姓愛,暴風驟雨地占有和侵占,恨不得將我的身體撕成碎片。我好痛,他每次深入刺來,我都痛得要死過去。我求他,求他停下,求他放過我,他卻越發的咬牙切齒,發著狠地鑽著我,警告我不要想著離開他。
無休無止的暴斂狂征,我暈死過去好幾次。
這次懲罰性的床事,導致我三天沒有下床。
“朵兒!殷朵兒!我以為我的眼睛看到了女鬼!你怎麼搞的啊?”芳露驚叫著,一把抓下來我臉上的墨鏡,我滿臉缺血的蒼白顯露無疑。
芳露的眼睛裏很快蓄滿了霧氣,“朵兒,朵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想哭,可是這幾天眼淚都要流光了,我心酸得一口喝幹了酒,深吸一口氣,說,“安臣那個龜孫子的,搞得我三天沒法下床,現在我下麵還腫著,我真想殺了他!”
“嗬!”芳露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巴,半天才發出聲來,“安、安臣這麼狠的對你?為什麼?”
我把臉扭向窗外,無限哀傷地說,“因為他聽到我跟我媽媽通電話,說我想離開他。他就氣瘋了。”
“他竟然如此大反應?”
“芳露,幫我,我要離開這裏,離開所有人,包括我爸爸媽媽,他們都是向著安臣的!我現在必須離開殷朵兒這個身份!”
芳露撐大眸子,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有開車,因為我知道身後有安臣的人跟蹤我,我就像是安臣的囚犯,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蹤我。
我第一次坐公交車,紅裙子的我上了車,在公交車過隧道時,我和車上的一個女孩換了外套,下一站,我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厚眼鏡草帽女孩,下了車。
我看到安臣派來的保鏢,開著車緊緊跟著那輛啟動的公交車。
接著,有一輛汽車來接我,“朵兒,快上來!”芳露在車上招手。
我坐著芳露的汽車向機場駛去。
“給,這是你的新護照,可以瞞過所有的安檢和海關。上了飛機,你就是新新自由人,趙曉月了。”
我翻開高價置辦來的假護照,我感激地說,“芳露,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