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鱗兒點點頭道:“幼男,你的劍法雖然初練,卻頗具神韻,好好練吧。”
李幼男喜道:“謝謝鱗兒姐誇獎!”
水鱗兒回到房中,沈可心照顧她歇下,就到廚房去當差了。晚膳時分,水鱗兒在沉香台才看到驚澈。他淡淡掃了她一眼,仿佛不知道她受傷,也不知道她離開過兩天,像往常一般,也沒有跟她打招呼,隻是和李幼男一桌,默默用晚膳。
李潮音和李幼迦回來了,兩人興高采烈,說著年會舞劍的競選情況,李幼迦小臉興奮得微微泛紅,向驚澈道:“龍師兄,今天我和姐姐、幼男都給你投了票,你的票數遙遙領先,今年當選是毫無懸念的啦!”
驚澈麵無表情,也不答話。
李幼迦又催促道:“龍師兄,你得著手準備當選的紀念品,不要讓投票的師兄弟姐妹失望哦!”
驚澈仿若未聞,李幼男道:“姐姐,如今捉了蜈蚣精,龍師兄剛剛靜下心來療傷,你不要提這些事情,讓他分神了!”
李潮音柔美一笑,忙道:“也是,龍師兄療傷要緊。幼迦,要不咱們先幫龍師兄想想,籌備下他的紀念品好了。”
李幼迦當然欣然應允。
水鱗兒默默用過晚膳,回到屋裏,取出紙墨筆硯,點上燈,在桌前認真寫起什麼。她一麵回想,一麵認真謄寫,直寫到淩晨天亮,才收了紙筆,熄了燈,睡了一小會兒。
如此一連幾個夜晚,水鱗兒都在燈下寫字,有時還描畫圖形,到得第五日淩晨,終於停筆,呼了口長氣,熄燈睡了。
這日用過了早膳,水鱗兒瞅著李家姐弟練功去了,驚澈回房中休息,院中無人,便用包袱包了那一大卷的稿紙,一個人來到獨秋大師住的仙居院。
門口小童進去稟報,獨秋大師聽得水鱗兒求見,立時允了她進去。
水鱗兒在客廳略等了一會兒,近侍弟子奉了茶來,獨秋大師便出來了。
水鱗兒連忙起身行禮,獨秋大師袍袖一拂道:“水姑娘,坐吧!”水鱗兒小心坐下,恭謹道:“大長老,今日突然來造訪,攪擾長老了!”
獨秋大師笑道:“哪裏話!水姑娘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水鱗兒見獨秋大師一派豪邁隨性之氣,也就不再客套,開門見山道:“我帶了些東西,想送給大長老。”說著抖開包袱,遞到獨秋大師麵前。
獨秋大師接過,隻瞧了一眼,便神色大震,揮手對近侍弟子道:“你們都下去吧。”
再一揮手,便已和水鱗兒對坐於一間靜室,室內止有兩丈見方,兩個蒲團,一張條案,別無他物。
水鱗兒微微一驚,隨即明白獨秋大師使了移形換位的法術。
獨秋大師捧著那卷稿紙,仔細一閱,滿臉喜色,又瞧著墨跡嶄新,兀自難以置信道:“水姑娘,難道這是你手書的?”
水鱗兒道:“是,大長老,我見掌門師伯和大長老對北冥劍法如此看重,鴻忘大仙又小氣貪玩,不知何時才肯盡數傳授,所以鬥膽寫出這套劍法,送給大長老。”